“那就谢啦。”蔡宝建拔腿就跑。
“有空来喝茶,年轻人!”牧师在后面喊着。
蔡宝建到了社团聚集的地方,陈松一脚就踹在他屁股上:“这么多人,就你来得最晚。”
蔡宝建捂着屁股嘿嘿笑着,坐到了空位上。
陈啯汉打趣道:“猴子爱钻洞,这不,钻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大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都大笑起来。
蔡宝建笑着骂道:“你小子就不爱钻?钻得可不比我少。”
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陈松说道:“人都到齐了,开始说正事。看这儿。”
两个小弟把嘿板抬了出来,上面画的是东星的地盘和各个场子。
“现在开始分配任务,珑二你负责元朗这些地方……剩下没点到名的,跟我一起去参加骆驼的葬礼。记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遇到洪兴的人,就在外面喊喊口号就行了,别自己冲上去打。”大门五郎一根筋地说。
“我们现在不是盟友吗?”他话音刚落,其他人就哈哈大笑,大门五郎更迷糊了。
陈松看着憨厚的大门五郎,笑着说:“是盟友,但只是动嘴不动手的盟友。”
众人又笑了起来。
蔡宝建分到了湾仔大东的场子。
小弟带着蔡宝建进去。
大东是这个地方的头头,手下有七个兄弟。每周六晚上跑完地下赌马后,他们都会来这里按摩放松,两个小时后再去休息室看电视。
“大家都等着猴子哥你呢,还没进去呢。”小弟说。
蔡宝建平静地说:“半小时后再动手。”
这是一家洗浴按摩的地方。
蔡宝建带着三个手下,换上足浴服,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大东对面的位置。
早上来店里享受按摩和修脚服务的人挺少的。
大东这时候正直勾勾地盯着给他修脚的那个女的。
“你是新来的吗?”他问。
女人点了点头。
旁边的修脚师傅赶紧插话:“大东哥,她真的是新来的。”
大东一脸淫笑地对那女人说:“戴着那玩意修脚,按得不舒服,给我摘了。”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明显很不乐意。
师傅连忙对大东说:“她只是来做指甲护理的,不卖身。”
“滚一边去!”大东站起身,一脚就把师傅踹翻在地,师傅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大东的手下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朝着蔡宝建他们大声嚷嚷:
“看什么看!都给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家伙!”
这时候,蔡宝建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站起身,往自己身上抹肥皂,打算去公共水池洗个澡。
可刚动就被拦住了。
“先生,这里不让客人涂肥皂下水。”
手下不乐意了:“不涂肥皂怎么洗澡?是吧?”
“你涂了肥皂就别想进这水池!”
手下火了:“为什么不行?不涂肥皂怎么洗干净!”
大东一听就不高兴了,站起身,指挥身边两个小弟:“去看看怎么回事。”
俩小弟立马冲过去,二话不说就跳进池子里,开始对蔡宝建推推搡搡。
“小子,你是不是搞鬼呢?!”
“妈的!你们别动手动脚的!”手下一边骂一边还击。
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边给吸引了,蔡宝建趁机悄悄走到大东身边,手里握着刀片,趁大东不注意,嗖的一下就划向了他的脖子!
然后慢悠悠地走开了,等大东感觉脖子有点疼,一模才发现出血了!
很快,血越流越多,从伤口往外喷,大东用手捂着脖子想止血,却怎么也止不住,伸着手想叫旁边的马仔帮忙。
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像破风箱一样的呼噜声,下一秒,直接倒在地上了。
砰!
这一声巨响把马仔们都吸引过来了。
“东哥!东哥!”
蔡宝建这小子又带着小弟去别的地方找事了。刚走没多久,和联胜的小弟就冲了进来,直接把这儿给占了。
到了10月30日。
东星骆驼的追悼会。
追悼会现场人挤人。李锋带着反嘿小组的一帮人,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
他们随时准备行动,掌控局面。
陈松带着比利他们几个,还有二十个战斗型的生化人,从几辆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