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跑的话,普通人得跑三个多小时,还得一直匀速跑。吸毒的这货,啧啧,能跑过来,也是够有毅力的。
陈泰山嘿嘿直笑:“那家伙现在还在外头一点一点挪动呢。”
“挪动?”陈松一脸惊讶。
“没错!挪动!跑不动了,只能爬,我看见他膝盖都磨出血了。”陈泰山说,“出去看看吧,那场面老震撼了。兄弟们,女人们都在外头围着看呢。”
陈松摇摇头:“不去。”
刚打算回屋跟不知钬舞做点什么,外面突然闹哄哄的。
“使劲!”
“加油!”
“加油,哥们儿!”
不知钬舞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搂着陈松的脖子问:“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热闹。”
“有个愣头青想加入我们,让他从跛子街那边过来,这不,到了。”陈松淡淡地说。
“这有什么稀奇的,还加油呢。”不知钬舞撅着嘴。
“他是爬着来的,陈泰山说他一路都在滴血。”陈松边说边想去亲她,不知钬舞一闪身,披上睡袍盖住那诱人的身姿,蹬上人字拖就往外冲。
“松哥,没见过这样的,出去看看嘛。”
陈松骂了一句,也披着睡袍跟了出去。
“松哥!”
“钬舞姐!”
小弟们瞧见两人出来,连忙打招呼,声音先是乱糟糟的,接着慢慢整齐起来。
机灵的小弟赶紧搬来椅子,挪出最好的观看位置……
只见一个长发家伙在地上慢慢爬,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血印,有的地方皮都磨破了。
他全身发抖,每爬一步都像是要倒。但慢慢地,他又站了起来。
陈泰山也被这家伙的毅力惊到了,冲着他大喊:
“快,快到了,松哥就在你眼前。”
有些小弟已经开始抹眼泪。
对松哥来说,这份忠心太宝贵了,爬也要爬过来,就为了加入松哥的地盘。
他们此刻觉得自己和这家伙一样,对松哥忠心耿耿,就算爬也要爬到他身边。
这家伙疼得要命,浑身上下都痛,感觉随时会倒下。听到陈松的声音,他稍微振奋了点,咬紧牙关继续往前爬。
最后几步,他胳膊都抬不动了,身体也撑不住,只能用手一点一点抠着地,一点点挪。
他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血迹。
不知钬舞鼻子一酸,忍不住对陈松说:“松哥,算了吧?就收了他吧。”
她话还没说完,陈泰山已经替他求情了。
“松哥,收了吧,都到皇蒂道了。”
其他小弟见状也跟着求情。
“松哥,收了他吧。”
“松哥!收下他!”
“我们地盘需要这样的人。”
……
这会儿,肥事干的那些事已经让大伙儿都动容了,成了堂口里的明星,让大家对陈松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陈松嘴里叼着雪茄,朝快撑不住的肥事走去,每迈一步,人群的欢呼声就更响亮一些。
在兄弟们眼里,陈松朝肥事走去的背影,简直酷毙了,帅得没边儿!
到了肥事跟前,肥事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双锃亮的嘿皮鞋。
“咱堂口,你算进来了。”
说完,他招呼来陈泰山。
“泰山,给他安排活儿干。”
陈泰山是他最得力的帮手,就算让肥事做个小跟班,那也是让人刮目相看的小跟班。
“哥们儿,还不快谢谢松哥?”陈泰山蹲下身子说。
“谢——”
刚蹦出个“谢”字,肥事就晕过去了。
随后,陈泰山让兄弟们把肥事送医院去了,一检查发现身上没外伤,但膝盖、手掌、手肘这些地方因为摩擦伤得不轻,骨头都快露出来了。
晚上,跟不知钬舞一番激战后,陈松心满意足地睡了,第二天自然醒,穿戴整齐,领着不知钬舞、大门五郎、山崎珑二,坐上了去荷兰阿姆嘶特丹的飞机。
这次去阿姆嘶特丹,一是那边娱乐业红火,想去瞧瞧有没有什么新门道能捞钱;二是邓威托他去见个老朋友;三是看看当年联胜的远房亲戚——七指叔,顺道问问他过得怎么样。另外,不知钬舞和ANm她们听说荷兰有不少好东西,化妆品、衣服、包包什么的,对购物也挺上心。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趟购物加探亲的旅行。
这三个原因凑一块,促成了陈松这次荷兰行。
刚下飞机,七指叔的人就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给陈松鞠躬,然后带他们去吃饭的地儿。
几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坐在桌前。
一看见陈松,都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这个在香江搅动风云、把和联胜带上新高度的家伙,竟然长得这么帅气逼人。
“七指叔。”
陈松也不确定哪个是七指叔,随便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