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眼珠子一转,顺势摔倒在地,小弟则强忍着没有还手,硬挨了李峰好几拳。
陈松大喊大叫起来:“打人啦!打人啦!差佬打人啦!”
伴随着咔嚓一声,几张照片已经被拍了下来。这时,李峰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你们这是设局?”
陈松手里拿着手下拍的照片,笑得十分得意。
“督察这身手真是厉害,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医生都敢打。这张照片要是送到了内部调查科,他们肯定会很感兴趣。”
“陈松,你这个家伙!”
李峰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凶狠。
陈松却跟没事人一样:“这几张照片肯定会出现在内部调查科的桌子上,督察,你心里最好有点数。”
说完,他连正眼都没瞧李峰一下。
手下的差佬问道:“李sir,现在还抓不抓人?”
李峰走上前去想要夺回照片,却被手下给拦住了。
陈松冷冷地说:“我只是个小本生意的商人,就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如果有人不让我好过,那我就让他更不好过。”
说完,他就把照片甩在了地上,照片里的李峰被打得面目狰狞。
“再这么闹下去,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峰紧握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手下见状赶紧把照片捡了起来。
“李sir。”
李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病床上的陈松,一把抢过照片撕了个粉碎。
“我们走!”
今天无论如何是没法善了了。
一群人灰头土脸地离开,跟刚来时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截然不同。
等他们走后,陈松笑着对医生说:“张铭,你可帮我了大忙了。”
张铭是给陈松送饭的老头的儿子,在仁心医院当神经外科主任医生。
张铭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虽然家里有个医生,但他也没赚到什么大钱,其他人还得辛苦工作。
陈松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塞进了张铭的白大褂口袋里。
“这是给你的辛苦费。”
张铭拿着这笔钱,感觉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飘飘然的,不太真实。
“张医生,这种脑退行症的病症,一般医生根本查不出来,你就别多虑了。这事在法律上,跟绝症差不多,这段时间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张铭稍微愣了一下,“照你这么说,我可以放松点了,不用上法庭了?”
张铭又说:“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也别太过头了。”
钱在他口袋里沉甸甸的,他心里也跟着激动不已。
陈松转头对刚才跟李峰对峙的手下说:“你叫什么名字,说话还挺有条理的。”
“老大,我叫孙钱,您叫我钱仔就行。我以前学过一年法律,但因为家里有事就退学了。听说您的事迹后,我就加入了。”
陈松打量了他一眼。
“还想继续学法律吗?”
孙钱愣了一下。
“想学就直接说。”陈松说道。
“想学。”孙钱连忙回答。
“好,回去柜台拿三万块,算是你的学费,生活费另外算。学成之后,给我当法律顾问,没问题吧?”
“没问题!老大说什么我都照做!”孙钱笑得合不拢嘴。
在这道上混,谁不想像陈松身边的法律顾问那样风光?
三万块!
还供人去读书,生活费另算。
旁边的小弟看着钱仔,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了,都恨不得刚才跟李峰吵架的是自己。
就三万块!
现在普通人一个月才挣一百多块。
陈松坐回车里,去了录像厅,里面挤得满满当当,小弟们忙得团团转。看见陈松来了,齐声喊松哥。
“都去忙你们的吧。”
陈泰山刚从外面回来,听见有人喊松哥,赶紧跑过来,一脸不高兴。
“又是差佬来找麻烦,我去找人做了他。”
靠!
陈松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让你查清楚差佬为什么总找我麻烦,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别告诉我,他只是单纯地热爱工作。”
被差佬盯着的感觉真tm烦人。
得加快转型的步伐了。
这时,疯狗和哈迪伦来了。
“老大。”
“老大。”
陈松看了他们一眼,“陇西那边出事了?怎么你俩一起来了?”
哈迪伦说:“是出事了,陇西的渔船以前都在东北湾捕鱼,但现在号码帮的人因为那边鱼少了,跑到我们这边来了。”
“海上两帮人打起来了,我们的船沉了两艘,死了四个人。他们那边一艘大船沉了,死了五个。”
“昨天晚上,他们又偷偷下网捕鱼,还召集了不少渔船……干不干?”
陇西那边全靠捕鱼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