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宁帝擦拭狼首刀时,刀身映出殿柱暗纹里的齿轮——那是三日前恒王宴会上,对方袖口机械腕表的同款纹路。承乾突然拽住龙袍,掌心黑曜石星算珠发烫:“看刀鞘夹层!” 众人惊见半枚玄铁齿轮嵌在刀鞘内侧,齿间卡着金箔密函,星算咒文流转显字:“永熙十二年秋,机括城血池开时,狼首刀鞘藏逆鳞。”
阿莉儿抚摸小腹疤痕,战纹与齿轮共振,脑海中浮现恒王府书房:无数机械蝎模型列成军阵,蝎首镶嵌着与皇帝体内完全相同的机械碎片。皇后陈雨荷的绣绷突然绷断丝线,未完成的凤纹扭曲成齿轮,她取出三日前从恒王袖口取下的丝线——其中混着能与星算珠共鸣的陨铁丝。令蝶腕间星算珠迸出金粉,在地面拼出残句:“借破邪星之乱,以机械蛊易帝王血”,句末狼头印信正是恒王专属。
白伊伊咳着撕开药渣包,捻出银灰色粉末:“恒王机械表齿轮油里有药王谷血磁逆引粉!” 众人这才惊觉,恒王近年频繁“偶遇”机械蛊袭击,实为自导自演——用逆引粉吸引机械蛊,再借“遇袭”结交星算师,那些暴毙的星算师腕间星算珠,此刻正串联在他书房的机械蝎阵中。
承乾的算盘爆响,算珠齐指东南恒王府。他掀开案几露出星算沙盘:“姨母苏婉儿留下的星算图显示,恒王机械蝎群的动力源与千机阁终焉齿轮同源!” 沙盘磁石排列成机括城地图,代表恒王的齿轮标记正移向星算血池。阿莉儿突然想起永熙十年沙暴中,追杀她的机械蝎里,有几只尾钩刻着恒王腕表的花纹。
“他要的是星算血池!” 雍宁帝将狼首刀插入地面,刀刃与刀鞘齿轮碰撞作响。机械鹰“玄影”撞窗而入,鹰爪攥着半封烧焦密函,火漆狼头印下未燃尽的字句显示:“待破邪星三脉共鸣,血池自开,以机械蛊置换帝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