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汴河遗址与运河遗梦:水走了,梦还在
第三日,我沿着宿州境内的汴河古道缓步前行。
这曾是隋唐运河的一段,如今已多成旱沟,但沟壑轮廓仍在,岸边野草枯黄间透出一些苍老的浪漫。
我遇见一位正在散步的老人,他说:“小时候还能划船,现在都变成了回忆。”
我陪他坐在岸边,听他讲船夫的号子、夜行的桨声,还有那些水边生意的旧日情景。
我写下:
“宿州的水,不再流淌,
但她的声音仍在老人口中荡漾;
她不是为了风光,只为曾经载过多少人家的希望。”
五、灵璧石与灵璧琴:石中有声,心中有风
最后一日,我抵达灵璧。
这里以奇石闻名,灵璧石素有“音声铿锵、敲之有韵”的美誉,是文人雅士案头珍品。我在石农集市上见一位中年汉子正把玩一块黑白斑驳的石头,像在读一本书。
他说:“它们不说话,但你听懂了,它们就不沉默了。”
我触摸那石,指尖微凉,却感到一种温热的回响。
我写下:
“宿州的石,不只是观赏的物件,
是沉默了几亿年的记录者;
她不求被抬高,只求被尊重。”
六、土地与人之间·地图落笔·下一站亳州
五天宿州之行,我从街巷走进山河,从厨房走进历史,从一碗热汤走进一声呐喊,从一块石头走进千年沉默。
这座城市没有高调的繁华,
也没有人前人后的耀眼,
但她有一种藏在每一口饭、每一滴汗、每一页土里的力量。
她让人安心、让人诚实、让人想留下来多看一会。
我摊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皖北田野之间、民心深处、尘土飞扬的希望之地郑重落笔:
“第204章,宿州已记。
她是草根之上的光,
是土路尽头的灯,
是一座慢慢活成信仰的城市。”
下一站,是亳州。
我要转向中原腹地,走进那座以“药都”闻名的古城,去听一听曹操的铁蹄与仲景的方书如何并存,去嗅一嗅,药香之下的人间温度。
我背起行囊,轻声说:
“地气已足,药香将来——亳州,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