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门血雾】
寅时三刻的明德废陵飘着紫黑色血雾,沈绛薇踩着萧战烬刻下的舞步踏入“万鬼门”,蛇形金链扫过石门瞬间,门楣饕餮浮雕突然睁开血眼——九名童男童女的眼球嵌成“引魂瞳”,每只眼球映着她易容后的舞姬身影,瞳孔深处却显影未被掩盖的蔷薇血纹。
“阿罗耶,磨蹭什么?”守门将骨杖戳在她脚踝旁,杖尖挑开的血雾里浮着沈落雁被绑的残像,“玄仙师等着看你的‘魂蛇舞’呢。”
萧战烬的灰烬血在袖中沸腾,逆神剑刃映出守门将腰间血袋——里面不是兵器,而是仍在搏动的人心,心脉缠着玄字咒符。
【地砖惊魂】
她旋转避开骨杖,鎏金舞衣下摆扫过双鱼地砖。砖缝渗出黑血,舞鞋刚踩上鱼眼,地下就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透过砖缝钻入耳膜,让她神血中父亲的残魂剧烈震动,显影二十年前被活祭的旁支叔公。
“下面……有人!”她的蛇形金链猛地绷直,链身爆出血花,显影地砖下的血阵结构,“每块地砖对应一个活祭者!”
夜煞骨刃挑开砖缝,触到的不是泥土而是温热血肉——整个皇陵地面竟是“万鬼食心”阵,九百名活祭者被剥去皮肉,心脏钉在地砖下血槽里,用魂魄之力催动血阵运转。
【主祭台鬼影】
血雾翻涌,主祭台九层血阶上,玄机子拄骨杖坐在血玉座上,腕间缠着沈父指骨串成的手链,指骨缝隙渗出的神血滴入台前“九子血鼎”。赵衡身着玄色祭服站在鼎旁,冠冕下的面孔潮红,双手捧着的传国玉玺上,“受命于天”四字已被血咒覆盖,显影“神骸降世”的狂言。
“恭迎玄仙师!”赵衡的声音带着机械恭敬,玉玺按在血鼎边缘,鼎内九皇子血爆发出惨叫,“神使已备妥祭品,恭请神骸归位!”
她的神血与血鼎共鸣,“看”到赵衡的魂魄被玄字锁链捆在鼎底,意识正被魂虫蚕食,台前的不过是具被操控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