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吹着口哨避开骨刃:“老子的‘以血养息’没白教!”
【血薇初显】
沈绛薇不再理会周遭喧嚣,完全沉浸在力量的掌控感中。她每踏一步,雪地里便绽开血色莲纹,挥出的掌风带着血雾,将三名血猎同时震飞。夜煞的骨刃被她徒手折断,鬼面下露出的半张脸写满震惊——他从未见过祭品能将神血运用得如此流畅。
“当年的怪物只会滥杀……”夜煞捂着被血罡震伤的胸口,蔷薇眼孔里的仇恨淡去几分,“你不一样……”
沈绛薇的指尖停在他咽喉三寸处,红刃微微颤抖:“我不是怪物。”
远方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血裔会的援军到了。青岚拽住她的胳膊:“撤!再不走该被包圆了!”
她点头,将晚晴打横抱起,雪地上只留下一串血色足印。夜煞立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鬼面下的眼睛第一次浮现犹豫——这个能控制神血的祭品,真的是他要找的灭族仇人吗?
【血吻余悸】
密林深处,青岚用符纸为晚晴疗伤,纸灰混着血痂落入雪坑。沈绛薇靠着冰树坐下,看着自己恢复如常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血的咸腥。她知道,饮血的快感已刻进骨髓,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很害怕?”青岚抛来酒葫芦,酒水在她口中化为辛辣的火,“神血这玩意儿,要么被它吞了心,要么拿它当刀使。”
晚晴怯怯地指着她的眼睛:“姑娘,你瞳孔里……”
沈绛薇望向结冰的湖面,倒影中少女的眸色近墨,唯有瞳孔深处嵌着两点绛红,像雪夜里不熄的灯。她想起父亲血书里的“血裔会”,想起夜煞面具下的疤痕,终于明白青岚的话——从主动饮血的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镇国公府的沈绛薇,而是行走在光暗边缘的血薇。
“去京城。”她突然站起身,拍掉斗篷上的血冰,“父亲的血书、夜煞的仇、我的血脉……答案都在那堵朱墙后面。”
青岚挑眉时,沈绛薇已踏入更深的密林。月光为她镀上冷辉,发间散落的血晶在风雪中闪烁,如同未谢的蔷薇。她知道,月下初猎只是开始,当神血与凡心在体内博弈,当饮血的诱惑与人性的挣扎反复拉锯,前方的路注定铺满血色荆棘。而她手中的罗盘,既是催命符,也是劈开血裔会祭坛的唯一利刃。
密林外,血裔会的搜捕队正在逼近,马蹄声如战鼓擂响。沈绛薇握紧拳,掌心残留的血腥味提醒着她——从第一次主动饮血起,她的狩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