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看着他指尖的锁纹,检测仪的屏幕里,司空摘星的指尖是片明亮的金——那是妙手之力的极致凝聚,却在靠近虹膜扫描区时,边缘泛起淡淡的蓝紫。他忽然开启锁箱的虹膜识别功能,护腕周围腾起淡淡蓝光,竟将司空摘星指尖的锁纹折射得七零八落,同时摘下护目镜,露出带着笑意的双眼:“司空先生,您‘开’得开锁,却‘开’不了只认我眼的锁——比如现在,我护腕的锁,您解得开吗?”
司空摘星闻言一愣,指尖的锁纹轻轻颤动,竟真的“感受”到了那丝生物特征的唯一——那是藏在虹膜纹理里的凡人科技,像把不会被复制的钥匙,在他多年无往不利的妙手指间,划出道陌生的沟壑。他忽然收手,指尖抚过开锁工具的刻痕,那是“摘星”二字的沧桑印记,此刻却第一次觉得,刻痕的触感,比不上虹膜扫描区的冰凉。
“你的‘锁’,比我的妙手更难伺候。”司空摘星从怀中掏出枚星型吊坠,抛向项少龙,“带着它过星巷,星子会为你指路——算我欠你,这一次。”吊坠落在项少龙掌心,刻着“空”字的一面还带着体温,吊坠的锁纹轻晃时,检测仪里的司空摘星胸口,竟泛起比刚才更暖的光斑。
“第三十三天,存活。”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虹膜锁图标,“敌人:司空摘星·古龙武侠。弱点:怕生物唯一性,怕特征加密,怕……被触动的探索本心。”
摩托车驶离摘星客栈时,项少龙听见身后传来星子的轻响——不是追杀,而是司空摘星倚着檐角,用开锁工具敲出的“星语”,星子混着虹膜扫描的微光,在检测仪的屏幕里,化作一片灵动的星图。他摸了摸吊坠,裂痕里竟渗出淡淡的锁纹,像司空摘星的妙手空空,却藏着“被虹膜点亮”的释然。
而在摘星客栈的顶楼,司空摘星凝视着掌心的虹膜锁碎屑——那是项少龙故意遗落的,碎屑上还留着扫描区的余温。他指尖抚过碎屑,感受着上面细密的虹膜纹路,忽然想起项少龙的话:“凡人的‘锁’,从来不止是金属,还有藏在眼睛里的唯一。”指尖的锁纹轻轻颤动,竟在碎屑上凝出个模糊的“星”字——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个“偷渡者”,让“天道之手”,染上了凡人的“生物温度”。
“项少龙,下次见面……”他对着月光低语,开锁工具在半空划出弧线,“我会谢谢你——让我知道,手的‘空空’,从来不是盗尽一切,而是在‘唯一之锁’前,收手说一句‘这颗星,我偷不走’。”
月光掀起项少龙的衣角,带来摘星客栈的星芒。他看着掌心的星型吊坠,忽然明白:当追杀者的“手”开始接纳凡人的“唯一”,因果律的锁具,便有了让故事保鲜的秘钥——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个凡人戴着虹膜护腕,在司空摘星的妙手里,说了句“我的眼睛,只开我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