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莲儿咬牙切齿，“你答应过我会完成计划的！”

“我只是答应你，让你亲眼看到真相。”那人缓缓抬头，露出半张脸，“而非亲手去实现。”

“你是谁？”花自谦眯起眼，点妆笔在手中转了个圈，“总觉得有点面熟。”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苏曼曼，眼神复杂。

“你该记起来了。”他说，“我是当年判你下凡之人，也是……你前世的恋人。”

苏曼曼瞳孔一缩。

“什么？！”

“当初你赠云锦于凡人，触犯天条，是我亲手将你剔骨削魂，打入轮回。”那人声音低沉，“但我错了。那名凡人，其实是我的转世。”

众人皆惊。

“所以你这一世，注定会遇见花自谦。”那人继续说道，“他，才是你真正的劫数。”

花自谦听得一头雾水：“等等，我怎么又成了劫数了？”

“因为你的心口金针，刻着‘弑父戮神’。”那人看向他，“而那个‘父’，就是我。”

空气仿佛凝固。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操控？”苏曼曼咬牙。

“不。”那人摇头，“我只是想让你们看清自己的命运。至于她……”他看向白莲儿，“她早已被执念吞噬，无法回头。”

白莲儿嘶吼一声，疯狂催动阵法，想要做最后挣扎。

“够了！”苏曼曼一声厉喝，黑丝暴涨，直接穿透阵法核心，将整座千魂锁灵阵彻底撕碎！

阵法崩溃的刹那，所有被困灵魂四散而去，白莲儿的身体也开始虚化。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眼中满是不甘，“我为你等了这么多年……”

“你等的，只是一个幻影。”那人叹息，“而我也只是个错误。”

白莲儿的身影最终消散在风中，只留下一句破碎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

一切归于平静。

众人喘着粗气，望着眼前空荡荡的空间，仿佛经历了一场梦魇。

“总算结束了。”七姑瘫坐在地上，“下次打死我也不跟你们来了。”

“你每次都说这话。”玄青子苦笑。

花自谦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点妆笔，若有所思。

“喂。”苏曼曼走到他面前，黑丝依旧闪烁着微光，“刚才你说怕死，但还是跟我进来了。”

“嗯。”他点头，“我说真的。”

“那你现在后悔吗？”

“不后悔。”他笑了，“因为我终于知道，我不是为了任务才认识你。”

“那你是为什么？”

“因为命中注定。”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我逃不掉的。”

苏曼曼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

“那你要记住这句话。”

门外，钟声再次响起。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