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城府,会客厅门口。
段锦领着焦鹏走到门口,把守门口的侍卫看到他,忙喊道:“将军。”
段锦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会客厅也听到了这句话,说话的声音消失了,全都望向门口。
段锦一进门,还没有看清人,就被一人扑过来抱住大腿痛哭道:“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这个声音,段锦脑子一片空白,他颤抖着手将此人扶起来,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来,他轻声喊道:“戟风?是你?”
“少爷,是我,是我。”段戟风大哭起来。
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
焦鹏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段戟风跪在地上将背上的包袱递给段锦,大喊道:“少爷,这是您交给我的,我带来了。”
段锦颤抖着手,将包袱接过来,他太激动了,差点没有拿稳,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包袱解开,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头盖骨。
段锦不嫌害怕,抱着盒子痛哭起来。
段戟风在旁边也哭个不停。
魏常上去劝导段锦道:“将军,切莫过于悲伤,悲大伤身。”
段锦仰头长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眼泪止住了,他将段戟风又拉起来,轻声道:“戟风,辛苦你了,多谢!”
段戟风哭泣道:“少爷,你说什么,我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这是我自愿的。”
段锦将脸上的眼泪擦干,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好了,戟风,别哭了。”
“是,少爷。”段戟风抽泣了几声,慢慢止住了哭泣。
段锦平息了片刻,他又望去,看到三个老头站在一旁,两个站在前面,另外一个稍稍与他们错开半身。
“叔父?”段锦疑惑地喊了一声,后面那个人叹气:“锦奴,别来无恙。”
听到这个声音,段锦大惊,叔父也只有四五十来岁,怎会如此沧桑?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也全都白了,佝偻着腰,哪里还有一点之前的风采。
段锦又仔细看了一眼,但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这就是叔父,是杨澈,渊朝的前丞相。
段锦单腿跪在杨澈面前,仰头喊道:“叔父,你一切可好?”
杨澈眼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流下来,将段锦扶起来,拍拍他的手,低声道:“锦奴呀,叔父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叔父,你在说什么,阿冉与我何关系,你说这话才生分了。”段锦忙道。
“锦奴,来拜见太上皇和皇上。”杨澈拉着他的手为他介绍道:“这位是太上皇,这位是皇上。”
段锦瞥了另外两个老头一眼,这两个人畏畏缩缩的,哪像个皇上?而且渊朝大好河山都葬送在他们手上,他们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去拜见。
“皇上,太上皇。”段锦抱拳行礼,有些冷淡地喊道。
“哎,哎。”皇上和太上皇都仰头笑了一下,然后又忙低下头,不敢与人对视。
杨澈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但碍于人多,他也不好说什么。
“来人,为咱们皇上和太上皇安排好住所,好生伺候着。”段锦吩咐道。
“是,大人。”有两个侍卫过来,要领两个皇帝走,那两个皇帝还不敢走,偷偷地看向杨澈。
却正好看到段锦,被段锦一个眼神吓得急忙跟着走了。
“哎。”杨澈想要叫住他们,却被段锦拉住,他对魏常等人道:“这位便是渊朝的丞相杨澈杨大人。”
“拜见杨大人。”
“拜见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