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见状,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许,伸手轻轻扶着二刚的头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和声问道:“二刚啊,老太太平时对你好不好?”
那声音看似温和,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就是在暗示二刚,必须如实交代。
二刚“砰砰砰”地给老妇人磕头,那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可他就是紧闭着嘴,死活不回答老妇人的问题。
“是不是你把小北给弄丢了?”
老妇人眼珠一转,故意做出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急切地问道,眼神紧紧盯着二刚,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二刚依旧不停地磕头,那股子执拗劲儿上来了,任老妇人怎么问,他就是不吐一个字,仿佛只要不说话,就能躲过这一劫。
“二刚唉,你这是要把老太太我给活活气死啊!”
说着,老妇人往后一仰,直接靠在椅背上,双手紧紧捂着胸口,脸上露出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老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真的被气得不轻,他一字一句地道:“二刚啊,你就说一句话啊,你再不说话,真的要把老太太我给急死了呀!”
二刚终于承受不住这紧张的氛围,忍不住开口回答:“老大不让说。”
声音虽小,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老妇人一听有戏,赶忙追问道:“他怎么说的?”
二刚唯唯诺诺地说:“老大说,无论谁问都不能说他在哪里。”
还没说完,二刚的头颅就已经低得都快贴到地面了,声音里满是对小北命令的敬畏与遵从。
老人家见此路不通,灵机一动,换了一种询问方式,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打开突破口。
老妇人长吁一口气问道:“你喜欢小龙吗?”
二刚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喜欢。”
语气中满是真诚,想到小龙平日里的活泼可爱,他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喜爱。
老妇人紧接着又问道:“你想留住他吗?”
问完后目光就紧紧锁住二刚,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想!”
二刚回答得斩钉截铁,那股子渴望留住小龙的心情,溢于言表。
老妇人趁热打铁,给出了新的指令:“你就去告诉小北,他们要走了,我们在这里等他,好吧。”
二刚迟疑了一下,面露难色地说道:“老大来不了。”
那模样,肯定是知道一些隐情,却又不敢轻易透露。
老妇人不死心,继续催促道:“你就去告诉他,让他来送送客人。”
二刚挠挠头,一脸憨直地说道:“小龙不是客人,他是老大的儿子。”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瞬间让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也道出了二刚心中一直坚守的认知,以及他对小北命令的纠结与无奈。
“现在不是了,今天滴血认亲已经证实了,他们就要走了!”
说话间,老妇人的眼角缓缓流下了一行清泪,那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满是失落与无奈。
她实在舍不得小龙离开,这孩子短短时间已经让她的生活充满了生机与欢乐,这已经颠覆了她过往的生活,可以说老妇人过去的百年的快乐都不如今日一天多。
二刚好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突然大声说道:“滴血认亲是骗人的!”
“什么意思?”
老妇人心中一惊,她深知二刚脑子不太灵光,可向来不会胡说八道,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老大说的,是骗人的。”二刚看到老妇人哭了,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赶忙回答道:“老大的血和小龙的血融合在一起了,后来大嫂的血也融合进去了。”
二刚一口气说完,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真的担心老妇人出点什么事,那样老大肯定就不要他了。
老妇人一听,眼睛瞬间放出光来,仿佛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激动地伸出手,紧紧抓着二刚的手,急切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与惊喜,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老大不让说,如果我说了他会不要我的。”
二刚一脸惶恐,马上又“砰砰砰”地给老妇人磕头谢罪,那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