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雨心中其实早有察觉,但着实不想卷入是非之中,故而佯装一无所知,依旧苦口婆心地劝道:“黄世仁,莫要在这上头苦苦纠结了。过往的仇怨暂且搁置一旁,切莫给自己徒增烦恼。他们所处的位置或许确有特殊之处,但这与我们又有何干?”
黄世仁双手紧紧握拳,满心不甘地说道:“他们的位置绝非寻常,能够让镇长挡在他们的前面,其中必定隐藏着重大隐情,你休想欺瞒于我!依我看,他们定然与津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就是津门的出资人之一。”
逝雨无奈地连连摇头,重重叹息道:“黄世仁,就算他们身份特殊,那又如何?我们实在没必要去主动招惹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难道不好吗?”
黄世仁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不行,我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他们若真是津门的支持者之一,我更要想尽办法将其彻底扳倒。”
黄世仁的情绪愈发激昂暴躁,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逝雨,你好生想想,这几人的战斗位置居然比镇长还要安全,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们绝非普普通通的雇佣防守之辈,至少也是津门至关重要的合伙人!”
逝雨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承认道:“我确实瞧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但我还洞悉到了更为可怖的情形。黄世仁,津门实乃一块烫手的山芋,你务必离它远远的,千万莫要因一时的贪婪之念,将你我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努力成果毁于一旦。他们背后的强大力量或许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一旦不慎触怒,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黄世仁怒目圆睁,暴跳如雷地吼道:“我不管,如果这次我不能及时出手,他们继续壮大,下次再见就可能拥有了碾压我的实力,道那个时候,遭受灭顶之灾的就该是我了。”
逝雨苦口婆心、掏心掏肺地劝道:“黄世仁,你怎么就如此冥顽不灵,听不进半句良言呢?我多多少少对他们有一些了解,这是一群野兵,他们喜爱的是打打杀杀,根本就不屑于和你大商业战,所以他们极可能已经将你给忘了。”
这一点逝雨肯定是猜错了,因为小北已经对他们进行了标记,黄世仁他是肯定不会放过的,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打了灵儿这件事,小北包括他的 佣兵们,没有一个会选择放过他。
只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没人敢拿津门的安危冒险,故而选择放过这几个人。
就在这时,其他团员也纷纷凑了过来,加入到这场激烈的谈话之中。
一人眼神中满是贪婪炽热,迫不及待地说道:“这津门现今就如同一块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谁不想从中分得一杯羹,大捞一笔?我们倘若能够成功拿下,可以轻松实现资产翻倍。”
另一人忙不迭地附和道:“没错,若是能够成功占据津门,咱们可就飞黄腾达,享尽荣华富贵了。就那些人身上穿着的装备,都够战损了。”
还有人跃跃欲试,急不可耐地说道:“不如咱们回到小城就立即采取行动,以免夜长梦多。趁着他们尚未完全做好防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有人心怀忧虑,迟疑地说道:“可是,如此行事会不会太过冒险?万一最终失败,那又当如何是好?”
先前那人立即反驳道:“怕什么?富贵向来都是险中求,不奋力拼搏一把,又怎能知晓究竟行不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且充满贪婪欲望。
黄世仁对众人的劝说非常受用,他看向逝雨道:“这么多人支持我这样做,逝雨你不会拖我后腿吧?”
逝雨知道这群人是被财富冲昏了头脑,他盯着黄世仁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确定要与津门发动城镇战争吗?”
看到黄世仁重重地点头,他叹气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脱离商团吧,我不想因为你葬送了整个商团。”
黄世仁听到逝雨的决定,直直的瞪着逝雨,一字一句地确认道:“你真的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要放弃我们多年的友情吗?”
逝雨点点头道:“我们商团内有几个都是城主,我不想因为你攻击津门,而连累其他人的城市遭到报复。”
其他团员中也有一些能看透的人,且不说对方防守人数的多少,就看对方能拿出几千件中高级装备武装守卫队伍的人,其财力绝对远胜他们一大截,若是遭到其背后人的报复,那么就是他这个做团长的不负责任,故而他必须这样选择。
看到黄世仁是与逝雨之间发生了矛盾,纷纷都为黄世仁向逝雨求情:“逝雨,黄世仁或许是被猪油彻底蒙住了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他这一回吧。他也是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们再劝劝他,说不定他能够幡然醒悟,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