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江措匆匆回来。

宋乐晗不太在意，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剧本。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动静，没一会儿许江措就过来叫她去吃饭。

饭桌上，除了碗筷之间的碰撞声外，再无别的声音。

“肚子还不舒服吗？”快要吃完饭的时候，许江措才出声问了一句。

宋乐晗抬眸看他一眼，又懒懒收回，“嗯”了一声。

“那等会我再给你熬碗红糖水，今晚得继续泡脚。”他又安排上了。

宋乐晗咬住筷子，还是“嗯”了一声。

有点不对劲。

许江措抬眼，仔细观察她几秒，看她不在状态，猜测着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乐晗：“没有。”

“那你怎么......”

“许江措，”宋乐晗打断他的话，放下筷子，沉思几秒，她又继续问：“你现在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什么？

和她在一起？

许江措大脑宕机，“霹雳吧啦”地，只剩下“咚咚”地心跳声。

“我想，”他舔了舔唇，喉结一动，有些结巴：“我、我一直都想。”

“啊？”宋乐晗不解，脸色晦暗如深，“你该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她都那么对他了，他怎么还想......

许江措皱眉，不甘地解释：“我确实恢复了记忆，但只恢复了一半。”

“我知道，我们在同一所大学，也知道我们谈了恋爱。”

“但后面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停顿三秒，许江措试探地问她：“所以，我们是已经分手了吗？”

宋乐晗一时没听到他问的这句话，脑子还在他那句“只恢复了一半”上面打转。

怎么恢复记忆还能分批啊？

这......什么稀奇事都被她给碰上了？

见她没有回答，许江措当成她是默认了，心情下坠。

“那我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他好奇又不甘心就这样，和她止步于前任的关系，“是因为我的性格吗？”

宋乐晗回神，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出事实，是不是算是又伤了他？

“对，我们......分手了。”宋乐晗不打算瞒着了，“是我提的分手，因为我......腻了。”

许江措更失落了。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不喜欢我了，所以才提的分手，对吗？”

这个解释，莫名的让人觉得她犯的也不是什么错。

宋乐晗点头，“也可以这么解释吧。”

“那现在呢？”许江措望向她，满怀期待，“现在你喜欢上我了吗？”

喜欢......吗？

宋乐晗自己也不知道。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呢？

宋乐晗不清楚，不理解，也不明白。

她移开视线，索性换了个说法。

“喜不喜欢的暂且不谈，如果我告诉你，我曾伤害过你，并且让你很伤心，看到我就要躲着走的地步。即使这样，你现在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许江措不答反问：“你怎么伤害我了？”

“就......”宋乐晗说不出来，只大致描绘，“就是让你讨厌我，甚至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