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关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痰盂里泛起暗红色。
深夜的海关数据中心,林秋白将改装过的苏联干扰器核心接上主机柜,屏幕上的数据流立刻出现雪花噪点。程砚舟盯着腕表秒针:“还有两分钟到篡改窗口,但警卫每半小时巡逻一次——”
“用这个。”徐蔚抛来一捆防汛麻绳,绳结打法与周家码头工人如出一辙。他们用绳子卡住消防通道的门栓,杜青山则把硅钢废料片贴在服务器机架上,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低频嗡鸣。
3:14分,系统突然自动跳出一批待审核的报关单,hS编码正从“通信设备”变成“废金属”。林秋白飞快插入软盘,屏幕上弹出1992年国债期货空白单的扫描件。“果然!”程砚舟抓起内线电话,“接缉私科值班室,就说发现ERp系统遭黑客入侵——”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警卫的皮靴声。杜青山抡起苏联干扰器残骸砸向电闸,黑暗中有火花溅在报关单上,烧出一个边缘焦黑的洞。
防汛指挥部清晨,雷宜雨用放大镜检视烧毁的报关单残片,焦痕恰好截断了“长江通信”与澳门收货地址的关联。姜敏端着热干面进来时,收音机正在播报海关总署破获特大ERp系统舞弊案的新闻。
“轻工厅刘处长昨夜突发脑溢血。”她掰开一次性筷子,“但我们在他的情妇家搜到用防汛麻袋包着的ERp系统操作手册。”
程砚舟推门而入,制服肩章还沾着机房的灰尘:“海关同意用我们‘铁算盘’系统的物料编码识别模块替换原有系统,条件是……”
“要武钢那127项专利的优先采购权。”雷宜雨截过话头,指尖敲了敲锰矿样本。窗外,一艘货轮正拉响汽笛驶向马尼拉,甲板上堆满贴着新hS编码的“通信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