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师说》(1 / 2)

演武场内。

几位夫子都在认真阅读手上的文章,苏夫子看完手上的文章,翻开了秦朗的文章,引入眼帘的题目赫然是《师说》二字。苏夫子微微挑眉,心中暗道:“这题目倒是大气,且看内容如何。”

他轻轻咳嗽一声,目光落在了纸上的字迹上,刚读了开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苏夫子便觉眼前一亮,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大,眼神中满是惊讶与赞赏。

他继续读下去,“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苏夫子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连连点头,口中喃喃道:“妙哉,妙哉!此等见解,竟出自一个学子之手,当真难得。”

当读到“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苏夫子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慨,仿佛秦朗所写,正戳中了当下师道不存的痛点。

“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苏夫子拍案而起,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微微颤抖:“好一个秦朗,好一篇《师说》!此等文章,针砭时弊,见解深刻,实乃我国子监多年来难得一见的佳作!”

旁边的夫子们听闻苏夫子的赞叹,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李夫子放下手中的文章,走了过来,问道:“苏兄,是何等文章,竟让你如此赞叹?”

苏夫子连忙将秦朗的《师说》递了过去,说道:“李兄,你且一读,便知其中精妙。”

李夫子接过文章,细细读了起来,起初神情平静,可随着阅读的深入,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读完之后,也是赞不绝口:“此子之才,不可限量啊!这篇《师说》,不仅文采出众,更难得的是对师道有着如此深刻的思考,实乃一篇传世之作!”

其他夫子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争相传阅秦朗的文章,一时间,赞叹声此起彼伏。

几位夫子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温祭酒的注意,问道何事,苏夫子把秦朗的文章递给温祭酒。

温祭酒缓缓接过苏夫子递来的秦朗的文章,脸上带着一贯的沉稳与威严。目光迅速扫过标题《师说》,而后便沉浸在文字之中。

台上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偶尔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温祭酒的神情起初并无太多波澜,可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中也有了不一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