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舔狗都尉黑化了?云逍:我好像发现了华点!(1 / 2)

高空之中,青鸾飞梭极速飞行,破空声音甚至滋滋作响。

丹心眯着眼,洁白的玉手此刻输出这精纯灵力,妖媚的脸前悬浮着多个微型阵法,正在全力驱动飞梭的速度。

云逍半阖着眼,斜靠在舒适的兽皮软垫上,眉头微蹙。

先前为了探查齐知远那等级数的人物,他的通感能力几乎是超负荷运转,此刻神魂层面传来的疲惫感如潮水般阵阵上涌,让他有些提不起劲。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通宵达旦批阅了三天三夜的公文,还得时刻提防着有人在旁边念紧箍咒。

丹心一边忙着操控飞舟,一边目光落在云逍略显苍白的脸上,轻声问道:“云逍,你还撑得住吗?要不要先调息片刻?”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但细听之下,似乎比平时多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随后又带着调笑语气道:“你还行不行啊?”

云逍眼皮都没抬,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丹心姐姐,在这种十万火急,可能下一刻就要抄家伙跟人玩命的当口,你问我行不行?”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必须是能行啊,妥妥的,放心。男人嘛,尤其是在漂亮姑娘面前,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对于丹心的日常调戏,云逍已经应对的得心应手。

丹心来回变换的手指几不可见地蜷了蜷,没再多言,只是那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无奈。

她有些了解云逍,这家伙嘴上越是花里胡哨,心里头那根弦绷得越紧,越紧张的时刻,嘴炮越是不落下风。

只是,他这副强撑着还要占口头便宜的模样,总让人有些想上手掐他一下的冲动。

云逍确实是在强撑,但脑子却没闲着。

他揉了揉眉心,开始复盘整个案情。齐知远这条线索,算是彻底断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个被精心设计的烟雾弹。

那么,在排除了齐知远这位“重量级嫌疑人”之后,冷锋身上的疑点就如同夏夜里的萤火虫,还是带反光涂层的那种,想不注意都难。

“冷锋,”云逍低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丹心听,“此人,大有问题。”

丹心放下结阵的手势,看向他:“你是说,他故意引导我们去查齐知远?”

“八九不离十。”云逍坐直了些,神色也严肃了几分,“我们最初怀疑合欢宗苏媚,是他跳出来力排众议,将线索指向了齐知远。言辞凿凿,证据‘确凿’,甚至不惜暗示这背后牵扯到书院高层,摆明了是想把水搅浑,拖延时间,或者,是想借我们的手,去试探齐知远的深浅?这家伙,不去写话本都屈才了,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动机呢?”丹心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堂堂镇魔司分舵都尉,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手握实权,前途也算光明。他图什么?那些女修的生命力和精神力,对他而言,能有多大用处?”

这正是云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一个都尉,在镇魔司体系内已经算得上是中层砥柱,寻常的修行资源断然不会短缺。

除非……他所图谋的,是寻常资源根本无法满足的,或者是某种需要大量生命精元作为引子或燃料的禁忌秘术。

云逍摩挲着下巴,沉吟道:“他需要这等力量干什么……这才是关键。要么是他自身修行出了岔子,急需弥补;要么,就是他在图谋一件极度逆天之事,不惜为此赌上一切。吸食他人生命力和精神力,这种手段,与魔道何异?他就不怕事情败露,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丹心柳眉微蹙:“若他是幕后黑手,那苏媚呢?她可是实打实的合欢宗宗主,元婴巅峰修为,比冷锋的修为只高不低。她怎么会甘愿被冷锋驱使,为他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难道……”她清冷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真应了你那句戏言,被那家伙给……‘舔’到手了?”

云逍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他想起自己先前对苏媚那句“舔狗应有尽有”的吐槽,没想到丹心还记着。

不过,此刻他也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苏媚那样的女人,心高气傲,曾经的稷下书院最耀眼的天才,寻常的威逼利诱怕是难以让她俯首帖耳。

即便当年和冷锋相识为好友,也不至于帮着他助纣为虐吧。

除非,冷锋拿捏住了她什么致命的把柄,或者,就是丹心所说的那种……呃,比较挑战想象力的可能性。

“这个嘛……”云逍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冷都尉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比如……口才特别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让苏媚姑娘为之倾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也可能是被下了什么禁制,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苏媚这条线,恐怕是解开冷锋动机的另一把钥匙。”

他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希望别真是因为“舔”,那画面太美,他有点不敢想。这要是传出去,镇魔司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冷锋这货,莫不是想开创“舔道”先河,以舔证道?

飞梭的速度极快,谈话间,熟悉的镇魔司分舵轮廓已经出现在前方。

然而,当飞梭缓缓降落在分舵前时,云逍和丹心几乎同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往日里,分舵门前总有两列身着黑色制式铠甲的守卫肃然而立,气息沉凝,目光锐利。

他们是镇魔司的脸面,也是第一道防线。可今日,门前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偌大的广场,安静得像三更半夜的乱葬岗。

“情况不对。”云逍率先开口,神色凝重。他那因过度使用通感而带来的疲惫感,在这一刻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寒意驱散了不少。

丹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剑柄上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平添了几分肃杀。

两人一前一后,琉璃跟在后面,步入镇魔司分舵的大门。

院内,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云逍和丹心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他们早已见惯了生死,心志也远比常人坚定。

只见原本应该巡逻值守的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守卫。

他们的姿势各异,有的像是刚刚察觉到危险,正欲拔刀;有的则保持着前冲的姿态,脸上还凝固着惊愕与恐惧。

而他们的死状,竟与那些合欢宗女修一般无二——全身干瘪,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和水分,变成了一具具骇人的人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像是放置了数年的陈皮,还是发了霉的那种。

“混账!”云逍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拳头瞬间攥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白。

这冷锋,下手可真够绝的,连自己袍泽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一股强烈的懊悔涌上云逍心头。

自己这段时间,精力主要放在了追查合欢宗余孽和齐知远身上,竟然忽略了对镇魔司衙署内部人员状态的探查。

倘若早些时候,哪怕是昨天,他释放一次通感能力,仔细查看一下衙署内各个人员的状态,或许就能提前发现端倪,这些人或许就不会死了。

很明显,他们也成了冷锋某种邪恶仪式的“祭品”。或者说,是某种计划的“消耗品”。

丹心默默走到一具干尸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片刻,又在他腰间的佩刀上轻轻一抹,随即起身,对云逍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死法与先前那些女修完全一致,都是被瞬间吸干了生命力和精神力,手法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专业对口,一看就是老手。

“看来,冷锋是彻底不装了。”云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他这是在向我们示威,或者说,是在争取时间。这孙子,跑路之前还不忘恶心我们一把。”

他目光一扫,很快便锁定了那个位于院子角落的、他曾经去过的——档案房。

“走!去那边看看!”他当机立断,拉着钟琉璃,朝着档案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丹心也立刻会意,紧随其后。

三人快步穿过庭院,走向位于衙署后院的档案室。

档案室那扇厚重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烛光。

云逍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陈旧纸张和墨水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衰败气息。

档案室不大,四周都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式卷宗。

那位负责看管档案室的老人,被冷锋唤作“王伯”的,此刻正坐在书案后,低着头,像是在打盹。

黑暗档案室内,烛光在他苍老的面容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王伯还活着?云逍的心中,再次升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王伯。”云逍开口叫了一声。

这位老吏员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云逍,脸上露出一丝有些僵硬的、奇怪的笑容:“云大人,您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像是许久没有喝水的老风箱。

云逍的目光在老王头身上一扫,心中顿时一沉。

他敏锐地感知到,这位老人的生命力已经微弱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更重要的是,在老人身上,他清晰地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冷锋的气息。

京城的画舫之上,他就是用这种方式,通过绾绾的口,与自己对话。

果然,冷锋用同样的手法,控制了这位无辜的老人。

“冷锋,”云逍没有理会那句“云大人”,而是直接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果然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王头,或者说冷锋,借着老王头的躯体,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在空寂的档案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呵呵,云大人,反应确实很快嘛。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上那么一点点。我还以为,你们会和齐知远多玩几天呢。”

云逍的眼神冷了下来:“那些守卫,是你杀的?那些女修,也是你害的?你吸取她们的生命力和精神力,究竟想做什么?”

“她们?”冷锋的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残忍,“不过是些必要的养料罢了。至于我想做什么……云大人,你猜呢?”

“我猜你脑子被门夹了,而且还是被两扇门反复夹。”云逍面无表情地说道,“冷锋你的事发了,你想干什么?不惜牺牲这么多无辜之人?”

冷锋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云逍,我做的一切你可阻挡不不了,来不及了,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

“我只是一个拿朝廷俸禄,干该干之事的镇魔司卫士。”云逍淡淡道,“倒是你,冷锋,身为镇魔司都尉,知法犯法,残害无辜,与魔道妖人何异?”

冷锋不屑道道:“呵呵,云大人,我是有苦衷的。”

“你的苦衷,就是滥杀无辜,嫁祸于人?”云逍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