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时,厨房飘出阵阵香气。五人分工协作,何雨水掌勺炒菜,于莉摆盘雕花,秦淮茹把控火候,娄晓娥调制冷盘,于海棠则穿梭其间传递调料。当最后一道糖醋排骨上桌,院中的八仙桌上已摆满佳肴,青花瓷碗碟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何雨水托着腮,眼中满是憧憬。其余四人相视而笑,娄晓娥举起盛着酸梅汤的玻璃杯:“敬我们的好时光。” 五只杯子轻轻相碰,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枝头的麻雀,也将这份难得的和谐与温暖,永远定格在四合院的黄昏里。
晨雾未散,秦淮茹已将蓝布包袱仔细捆在自行车后座。包袱里压着给娘新做的棉鞋,千层底针脚细密,鞋面还绣了朵小巧的石榴花。赵昊跨上自行车,回头冲她伸手:“坐好了。” 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让她原本紧绷的肩膀松了松。
乡间小路坑洼不平,自行车碾过石子发出咯吱声。秦淮茹抱着赵昊的腰,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可想到待会儿要见爹娘,心里又开始打鼓。“你说,我爹会喜欢你吗?” 她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
赵昊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女婿上门,哪有不疼的?” 他的语气笃定,让秦淮茹忍不住笑出声,眼眶却有些发烫。记忆里每次回家,爹总坐在门槛上抽旱烟,见她回来就默默把烟袋锅在鞋底敲灭;娘则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从灶房探出头,脸上堆满笑。
远远望见土坯房时,秦淮茹的心跳陡然加快。院子里,爹正佝偻着背劈柴,斧头落下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爹!” 她跳下车,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老人浑浊的眼睛猛地一亮,斧头 “哐当” 落地,布满老茧的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丫头,可算回来了!”
赵昊已快步上前扶住老人:“伯父,您当心腰。” 他从包袱里掏出瓶药酒,“这是同仁堂的虎骨酒,治风湿最管用。” 爹粗糙的手掌摩挲着酒瓶,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憋出句:“进屋坐。”
娘从灶房冲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见赵昊的瞬间愣住了。秦淮茹红着脸介绍:“这是赵昊,我跟您提过的。” 娘的眼眶立刻红了,拉着赵昊的手直往屋里拽:“快,快坐,娘给你们煮鸡蛋!”
厨房里蒸腾着热气,娘往灶膛里添柴,火光映得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秦淮茹系上围裙帮忙烧火,余光瞥见赵昊正蹲在爹身边,耐心教他怎么用收音机听评书。爹布满裂口的手笨拙地转着旋钮,脸上却笑开了花。
饭桌上摆着娘攒了好久的腊肉,还有刚摘的青菜。爹斟满两碗白酒,手却停在半空:“小赵,要是…… 要是以后我家淮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 赵昊端起碗一饮而尽,握住老人的手:“您放心,我定会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