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大家的话也多了起来,气氛愈发融洽。赵昊和娄晓娥时不时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甜蜜。
饭后,娄父突然拍了拍赵昊的肩膀:“小赵,陪我去二楼书房说点事。” 赵昊心头猛地一跳,目光下意识扫向娄晓娥。她朝他眨了眨眼,用口型无声说着 “别紧张”,可赵昊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或许会改变娄家的命运。
二楼书房弥漫着陈年檀木与墨香交织的气息,红木书架上整齐码着线装古籍,墙上半展的《清明上河图》卷轴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岁月的光泽。娄父从铜制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火柴 “嗤” 地擦燃,火苗照亮他脸上若隐若现的忧虑:“你小子今天表现不错,但我知道,你可不止晓娥一个女人吧,你已经结婚了。”
赵昊深吸一口气,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左手中指上那枚古朴的青铜戒指,缓缓开口:“叔叔,有些事,我必须让您亲眼看看。” 话音未落,他意念微动,一枚锈迹斑斑的银元凭空出现在掌心。
娄父猛地站起身,椅子在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香烟 “啪嗒” 掉在波斯地毯上:“这、这是幻术?”
“不是幻术。” 赵昊摊开手掌,任由银元在指间翻转,“这是个能装下万物的空间。我偶然得到它时,里面已经存着这个。” 他手腕轻转,一张报纸从虚空中浮现,边角还带着水渍,“公私合营” 的标题在灯下泛着刺目光泽,配图里工人正热火朝天地清点资本家的资产。
娄父颤抖着接过报纸,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你从哪弄来的?”
“这是几年后的报纸。” 赵昊压低声音,窗外突然炸响闷雷,雨丝重重扑在雕花玻璃窗上,“空间里还有更多。” 随着他的动作,一幅幅照片接连出现 —— 空荡荡的仓库、被砸毁的机器,还有戴着红袖章的人群在街头游行。最后,他掌心浮现出半截蓝白条纹的袖章,布料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燎过。
娄父踉跄着扶住书桌,喉结上下滚动:“这不可能...”
“我知道很难相信,但这些都是即将发生的事。” 赵昊将袖章轻轻放在桌上,“上个月上海纺织厂的遭遇,只是个开始。叔叔,现在转移资产还来得及,我联系了香港的船运公司,只要您愿意...”
雨声骤然加大,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娄父盯着满桌 “凭空出现” 的证物,沉默良久后,伸手摸向书架暗格,取出个用油布包裹的木匣,里面是泛黄的地契和存折:“明天开始,我就开始准备变现,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他抬起头时,镜片后的目光已变得坚定,“晓娥跟着你,我或许真能放心。”
临走时,娄父拉着赵昊的手说:“小赵啊,以后常来家里玩,晓娥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赵昊用力地点点头,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的。”
娄晓娥跟赵昊出门,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夕阳下的小巷里。
“今天我表现得怎么样?你爸妈对我还满意吧?” 赵昊有些忐忑地问。
娄晓娥笑着说:“挺好的,我爸妈都很喜欢你。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认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