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见主公要给自己派“大活”,激动地上前应道:
“主公但凡有命,休怎敢不效死力!”
“好!”
刘彻走到地图前,示意曹休等人一起来看。
“大河两岸渡口很多,这一战袁绍、刘备又兵分三路。
根据探马来报,他们这三路分别从黎阳、延津、河内三处向南合围官渡。
此时洛阳北边的孟津应该敌军较少。”
指着地图上的孟津港,刘彻看向曹休。
“袁绍中军、后军辎重,肯定慢于前锋部队。
我希望你从孟津悄悄渡河,一路向东,尽量绕开敌军前锋。
不论是找到袁绍中军还是找到后队辎重,你只管放火冲杀,最好是能斩杀几个有头有脸的敌将。
不需要和某一只敌军死磕,但必须把动静闹大,让他们害怕!”
“明公不可啊!”
不等曹休回答,荀彧当即开口劝道:
“河内、上党一线多山,还能掩盖行踪,但再往东就是冀州平原,除了城池,基本都是旷野。
曹休将军孤军深入,在冀州平原之中无险可守,随时会被包围!”
“假如曹休将军遇险,明公肯定无力分兵救援,那曹休将军岂不是九死一生?
明公您怎么能拿青年俊杰的生命去冒这个险呢?”
不等刘彻答话,早就下定决心的曹休抢先一步对荀彧拱手一拜。
“荀令君,你的关心之情在下铭记。
只不过为将者只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
休为主公霸业,愿意效仿昔日冠军侯,孤军深入,奇袭敌后!”
“好!不愧是咱们家的‘千里驹’!”
刘彻又看向荀彧,笑道:
“文若,你看,这就是我们家的年轻一代,有这样的后辈,何愁大业不成、汉室不兴?”
随后,刘彻把曹纯麾下虎豹骑中的轻骑“豹骑”分出一半共一千五百人全权交给曹休指挥。
同时又命令史涣率领亲军五卫营里的骁骑营和游击营多备战马,护送曹休过河,同时在北岸随时接应救援曹休。
另外夏侯惇、夏侯渊仍旧负责后勤和粮草转运,荀彧留守许都,其余谋士、将领跟随刘彻率领精兵三万、新兵七万,共十万人屯兵官渡。
一切安排好后,刘彻则亲自进宫面见天子,汇报当前情况。
此时刘协后宫里,皇后伏寿正奋笔疾书。
“衣带诏”事件虽然已经过去五个月,但曹操一怒之下灭人满门甚至强杀董贵妃的余威还在。
伏皇后眼看陛下连怀有身孕的董贵妃都保不住,这几个月来也是愈发心神不宁。
毕竟自己父亲伏完也是暗中反对曹操的汉臣。
保不齐哪天陛下一激动,又来个“新衣带诏”,那自己父亲就得跟董承一个下场。
最近曹贼要和袁绍决战,应该无暇顾及宫里的事,伏寿以免夜长梦多,赶忙给父亲写信,希望父亲趁机除掉曹贼,保着陛下重掌朝纲。
“来人,把密信交到我父亲手上。
记住,千万不能让外人发现!”
伏皇后的心腹侍女,把密信贴身放着,一刻不敢停留,当即向伏完宅邸而去。
刚到皇宫侧门,一个不留神撞在进宫汇报的刘彻身上。
那侍女本来心里就有事,又是拿着皇后信物破例出宫。
被这么一撞,顿时亡魂大冒。
“曹……曹司空恕罪,奴婢……”
刘彻本来也没在意,但见那侍女慌慌张张,好像除了怕自己怪罪,还有点心虚。
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刘彻当即佯装暴怒,质问道:
“你是宫里谁的婢女?怎敢擅自离宫?”
“我……我是伏皇后宫里的侍女,奉命出宫采买……”
说着,那侍女下意识把手护在胸口,生怕那封密信不小心掉出来。
刘彻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已经大概有了猜测。
但以免错怪好人,刘彻还是忍住没有追问。
“宫里贵人多,你一个婢女,能得罪得起他们吗?
以后走路长眼,省得为皇后树敌!”
那侍女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行礼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