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里炸开来,公孙煊呆呆地看着周潋光提着东西进了自己的房间,又拉着自己坐下。
然后,周潋光看见了地上被公孙煊一拳干爆的镜子。
“怎么镜子碎了?”
公孙煊这才回过神来,内心准备好的赌骂被他麻溜地扔到一边去了,他挪过去,挡住了周潋光的视线,“不小心碰到了。”
“你有没有受伤,别站在那里去,”周潋光将人拉过来,“若是镜子划伤了肌肤如何?”
公孙煊在心中下意识反驳,才不会呢,他不会被这种东西划伤。
“知道了。”公孙煊无意识嘟起一点红唇,像是被大人唠叨烦了的小孩,试图蒙混过关。
周潋光没有抓着不放,只是笑道:“可惜了,本来想替你簪发看看,只是没镜子,下次再说吧。”
簪发?这、这不是丈夫会对妻子做的事情吗?难不成哥哥实际上是想……公孙煊立马就想歪了,他急忙开口:“我、我让秋月送镜子来。”
“这么晚,就别打扰人家了,”周潋光看着公孙煊无奈笑着,“喏,给你买了你爱吃的几款点心,尝尝,别等冷了,就不好吃了。”
公孙煊乖乖坐下,心中一片暖意。
死变态给自己买了礼物,高兴!
死变态还想给自己簪发,哼。
他还给我带了吃食,这还差不多呢。
哥哥还注意着自己受伤没,他(公孙煊)就知道他(周潋光)心里有自己。
吃饱喝足后。
周潋光同公孙煊商议起了正事。
“如此也好,”公孙煊指尖摩挲着那块令牌,“有哥哥的帮助,阿煊自然很快能够脱身。”
周潋光把弄着手中的茶杯,道:“嗯,但是……嗯,下次还是别干这种事情了。”
他看着公孙煊有点一言难尽,表情尴尬地放下茶杯:“虽然知道你不是坏心,但是怎么说都有些……”
周潋光瞧见公孙煊隐隐不服气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换了话题。
“便用我的人向陛下递信吧,”周潋光道,“父皇一定会来的,你同皇后那边也要配合好。”
公孙煊颔首:“自然,我已向皇后传信。”说罢,他眼神含笑地看向周潋光,曲了曲指尖。
周潋光凑过了些,“怎得?还有什么不能说出去的秘密没讲完?”
公孙煊食指勾了周潋光内衬的白色领子,嘴唇贴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哥哥那次下山,瞒着阿煊去见旁的兄弟了。”
周潋光指尖不自然地微微蜷缩,“昂,是有事下山了一趟,听拓儿传信,你四弟和七弟闹了起来,你二哥便叫我去看看。”
宇文拓……公孙煊神色暗了几分,狡诈的草原人,最会装成忠厚无害的绵羊,在背后偷偷摸摸地放冷箭。
周潋光内里是一个好听八卦的人,兄弟们大多都知道大哥这等“劣性”,常打着有热闹的名头,勾着周潋光屁颠颠地跑过去看热闹——实则居心叵测。
“哥哥还没去我的府邸上坐过客呢,”公孙煊慢慢从周潋光耳畔离开,支着下巴放在桌案上,笑眯眯地盯着周潋光,“我可是和哥哥第一个约好了,不准拒绝我。”
他道:“说来也是,阿煊之前在翰林院里倒是听到了好些趣事,有个什么叫……叫楚天骄的家伙,闹出些许事情来,正好一同说与大哥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