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空灵的女声出现,“主人,阿雨妹妹只是性子急了些,她同我们一样对您忠心耿耿,想必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同您汇报,才急了些动静。”
公孙煊敲了敲桌案。
那天青色釉瓶这才从黑紫色雾气里挣脱开来,一道柔弱的女音响起:“主人,阿雨知错了。还请主人饶罪。”
第一道女声开口:“阿雨你还不快把要事说给主儿听。”
“主儿,阿雨奉您的命令留在那大小姐身边,今日那大小姐想偷摸着往山下去,结果碰到了一个男人……”
她话未说完,就被公孙煊冷着脸的敲桌案声给打断。
“说重点。”他脸上神色早已翻出了不耐烦,若是这阿雨敢在他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找存在感,他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安分守己”。
阿雨的声音顿了片刻,立马把说话的速度提高了一倍,“阿雨看见那大小姐扯了那男人的面具,还对着那男人犯花痴,而且那男人长得和主人经常撕掉的画像上的男人一样,然后两人还结伴一起往主人您住的地方走。
那丫头一定是勾搭了主人您最讨厌的男人来恶心您,阿雨看不下去,才这么激动着要和主人说呢。”
公孙煊不耐烦地敲击声顿住,他诧异地开口:“你上一句说什么?”
“那丫头勾搭您最讨厌的男人来恶心您。”
“再上一句。”
“两人结伴往您这边来?”
阿雨被公孙煊问得都不自信起来了。
公孙煊实在受不了这阿雨半天找不到关键点的蠢样子,他站起身,兀地就出现在了那天青色釉瓶的面前,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下子就狠狠掐住了那瓶脖,在他手中,那瓶子并未拥有死物一样坚硬的瓷器质地,反而跟掐人脖子一样有软有硬。
“你说那个人长得跟我画上的人一样?”
阿雨声音断断续续的,明显是被掐的喘不上气来,勉强“嗯”了声,这才被公孙煊放过。
公孙煊又闪回了桌案前,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痛苦、纠结各样情绪的光芒。
“死变态……死变态……你还有脸活着……你这个死变态,你怎么还不死……”
“你居然还活着呵呵呵呵,”公孙煊笑得嘶哑,眼中恶毒的表情盖过了深深的痛苦,“居然敢骗我!居然敢骗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只能死在我手里,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殊荣!”
一条黑得五彩斑斓(鳞片反光)的长蛇从烛光未照耀的阴暗处缓缓游走出来,它讨好似的吐着信子,缠绕着公孙煊的大腿而上,直到将蛇头亲昵地贴在公孙煊的脸颊旁。
公孙煊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他温柔地抚摸着蛇头哄道:“双小花,那个抛家弃子的死变态又回来了,你放心,当父亲的一定带着你这份,给那个死变态献上一份大礼。”
蛇头似乎听懂了公孙煊的话,禁不住的上下晃脑袋,吐信吐的更是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