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澹台临眼底滑过无聊的神色,但他掩饰的好,并没有让对面的粉衣姑娘发觉,又做出戏谑的神色,“本公子对交易不感兴趣,还是谈谈你要‘以身相许’的事情吧。”
说着,他悠悠地叹了口气,“让本公子算算,你应该是这个月对本公子投怀送抱的第三十八个女人,松云,给这位小姐发个牌号,本公子便勉为其难地纳你为第十八房小妾吧。”
周潋光不动声色地揪了一下澹台临的手臂,把从袖子里掏出来的纸笔递给澹台临,澹台临唰唰几笔写了几个字符,轻飘飘地扔到粉衣女子的身上。
“走吧,松云,”澹台临甩了筷子,站起身,将双手放在脑后,悠闲地对着粉衣女子眨眨眼睛,“本公子呢,还是喜欢你刚刚那个脾气暴躁模样,别老是变脸,免得老了五官动不了。”
说完,他就拉着周潋光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下到楼下,酒楼老板殷勤地迎上来,“公子,您可是吃好啦?有没有什么做的不太好的地方?”
他言外之意是公子您该结账了,总不能老是说一句记账上吧?
澹台临赏了老板一个眼神,道:“我这单,连着之前记账上的多少钱?”
老板恭敬地报了一个数,眼里带上点真情实感的笑意。
澹台临挥挥手,道:“喏,刚刚放进去那两个人你看见没?账连着一起这些数,全都她们结。”
老板急了,“哎哟,公子,咱们这酒楼乃是小本生意呐,公子您一贯是不差钱的……”
“你不是问我你们酒楼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吗?”澹台临把脸凑到老板面前,“你把那两个诽谤公子我的女人放了上来,本公子很不满意,所以说,这个钱,你若是要不到,本公子也一分不会付给你。”
说完,他像个欺男霸女的恶霸一样,仰天大笑几声,带着周潋光大摇大摆地走了。
酒楼包厢里。
“小姐,他、他居然敢这么欺负您!”婢女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不过就是认了一个好点的干爹么,爹不疼、娘不爱的,竟然还敢在小姐您面前甩脸色,还侮辱您,奴婢气不过!”
粉衣姑娘淡定地说了一句:“海棠,慎言。虽然他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那不是他的真正面目,他在藏拙,要不然阿姐也不会向我推荐他。这件事只有他能帮我,即使他再怎么说,也只能先咽下来。”
粉衣姑娘伸出两根指尖,夹住了被澹台临丢到面前的纸团,缓缓展开,露出一点真心的愉悦笑容来,“你看,他啊,可远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肤浅。”
纸团展开,里面并没有澹台临口中所说的牌号,反而是写了几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池塘,槐树,灯笼,……”海棠迷惑不解地念了出来,“小姐,我怎么看不懂这个?”
粉衣姑娘笑了,面庞若夜月照眠花,是另一番绝佳的姿色,“笨海棠,看本小姐怎么来解这澹台公子的谜底吧。”
常王府。
“你怎么在这里?”越丰礼横眉冷竖,看着端着食盒的周潋光,“好呀,居然从地牢里私自潜逃,行事如此嚣张!”
周潋光看越丰礼的目光就像看不懂事的小孩一样,特别无辜地撇撇嘴,“越公子,小的已经解释过了,澹台公子赏识小的身强力壮,谅解了小的日子不容易,特别准许小的跟在身边伺候,可不是您口中的阶下囚。”
越丰礼却不依不饶:“临哥心眼好,你哄骗的了他,却骗不了我,你究竟是什么来头?来这常王府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