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正立马捂住自己的胸口，心有戚戚然，扁嘴道：“我……我才不要呢！我这副美好的身躯，定然是为我以后的娘子准备的！我可没那癖好！”

孙山立刻拆台，“可分明我们这边院子的这个消息都是你八卦出来的！”

秦文正背后一凉，恨恨地瞪了孙山这个叛徒一眼，又讨饶地看着周潋光：“别呀！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等等——别打脸！”

周潋光可不像是孙山，只能追着秦文正乱跑，他一手擒拿住秦文正的脖子，仗着身高，把人拎起来，脚尖离地，吓得秦文正哇哇大叫。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周潋光举起了拳头。

秦文正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上面有水，我帮你擦擦……嘿嘿。”

他脑子一转，就岔开了话题，想让周潋光轻轻放下。

秦文正笑得殷勤，只差把屁股上的隐形尾巴摇起来。

“没错，”周潋光笑得跟恶魔一样，“确实有水，这就叫‘滴水之恩，当用拳相报’，叫你八卦！你君子六艺学肚子里去了！”

秦文正大喊冤枉，道：“哪儿有！这叫了解时政啊！我冤枉啊！黄兄，你这是什么那个词来着？”

孙山贴心地补充道：“诽谤。”

“对对对！你这是赤裸裸的诽谤！”

周潋光和两人一阵打趣，乐呵了一阵子，这才停下来。

三人这才正襟危坐地聊起了那天夜里，孙山和两人说的秘密。

“我这边倒是还好，除了博远的例子，只打听到了一个叫‘崔胜’的人，跟博远的经历很像，只是那位崔大人如今被外派去了江南，算是工部的人了，深得工部侍郎的重任，前几月的南下治水工程的勘察，就是由崔大人接手的。”秦文正说道，他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这次省试还是十一名，但陛下特批了旨意，这次殿试前，估计少不了那位顾大人的邀请，”秦文正道，“孙山算是家里有权势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我这种贫苦百姓，定然是一去不复返，风萧萧兮人心寒，壮士一去兮——哎哟！”

周潋光打了一下贫嘴的秦文正，看向了孙山。

孙山点点头道：“正是，我也只打听到了崔胜的事情，只是我本身只是孙家的一个旁门远亲，算不上什么有权有势；崔胜不同，我打听到当年他去闹这件事，却被顾家强势按下，直接没了后续。”

“害，这个算什么东西，搞什么真真假假的，小爷我要是真回不来，或者大变性格，你们二人干脆搞一个两肋插刀，他也算死的其所，有点英雄本色。”

秦文正瘪嘴说道，顺带着一想到越来越临近的殿试日期，忍不住抱紧了自己怀中的书卷。

“这件事背后肯定大有来头，”周潋光道，他沉思片刻，“既然他敢在皇帝眼皮子地下大张旗鼓地这么搞事，必定是手中拿捏着什么‘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

这几日我虽然跟在门主身边打杂，但也听到了一些消息，门主似乎也在收集相关资料，等我稍后捅捅崔胜的事情，探探大人的口风，再做打算。”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点头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