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城毫不犹豫翻开底牌,重重甩在桌上——一张2!
四张2!
“呵呵……”
陈金城笑着说道,“小伙子,这牌虽不起眼,但运气不错嘛。”
确实!
最后一轮他之所以没跟高进玩策略,而是直接跟注,正是因为他的底牌同样是2!
即使最差劲的情况下,他也至少有三张2。
牌面根本凑不成什么同花顺之类的好牌,所以他毫不畏惧。
加上……
高进那忐忑不安的模样,让陈金城笃定高进的底牌并不强劲,不然怎会罕见地吃下三块巧克力?
“唉……”
高进盯着赌桌上的四张2,轻叹一声,摇头感慨:“前辈到底不愧是前辈,这般局面,竟也敢凭这点儿牌跟我叫板。”
听闻此言,陈金城嘴角微扬:“年轻人,你有所不知。
这四张2若放弃,岂不可惜?”
高进点头附和:“前辈果然老辣,晚辈深感佩服……”
然而,话锋一转,高进拿起底牌,自信一笑:“既然前辈能凭两张起步豪赌,那我这张3,岂非更有理由放手一搏?”
语毕,高进将底牌摊开。
“我的天!”
周围敏锐之人立刻察觉,随即惊呼出声。
果然是四张3,完完全全压制住了陈金城的四张2!
“怎会如此?!”
陈金城猛地起身,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
此前他对高进的每一手牌都仔细揣摩过,理应早已摸清对方底细才对!
可为何此刻,高进的手牌竟一开始就稳操胜券?
面对陈金城的震撼,高进靠回椅背,悠然说道:“前辈是否疑惑,为何我即将获胜,却仍显焦躁?”
“其实,早在第一轮掷骰子时,我就已布局。”
“每当我显得疲惫或紧张时,总会吃颗巧克力提神。”
“到了第二轮玩扑克……”
说到这里,高进啜饮一口清水,戏谑道:“看来,明日体重怕是要暴涨了!”
听闻此言,陈金城若再不懂得其中深意,那真是愚钝至极。
自始至终,高进便已布下天罗地网。
他显然知晓,像陈金城这般老谋深算之人,定然会暗中观察、剖析对手,直至找到破绽为止。
这本就是每位顶尖高手惯用的策略。
高进正是洞悉这一点,才在初次见面时便开始为自己铺设坦途,刻意暴露所谓弱点,并反复强调,直至陈金城深信不疑。
最终,在紧要关头,高进利用陈金城的信任,将他彻底击溃!
“完了……”
陈金城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
四张2碰上四张3……这种概率竟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太惨了!
此刻,陈金城只觉大脑一片混乱,满是空白!
这一败后,他在**内恐难立足。
即便贺新不动手,崩牙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届时……
凌霄一旦掌控**核心利益圈,势必触动旧有势力格局。
崩牙驹必然不会容忍陈金城的存在。
而身为赌坛老手的他,或许只能远走欧美,毕竟港岛乃香江会的地盘。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要重头再来!
……
“该死!”
在贺新和崩牙驹的包厢内,崩牙驹果然如陈金城预料般勃然大怒,随即起身喊道:“妈的,输了!老子找人弄死他!不对,老子直接叫人用枪结果了他!”
“不要动手!”
相较崩牙驹的冲动,贺新显得较为冷静,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杀机。
他是个守信之人!
“我对陈金城说过,只要他尽全力,我就不会为难他。”
说完,他转向身旁的手下吩咐:“找些人,立刻护送他离开**,告诉陈金城,若天亮前还不走,后果自负。”
“明白!”
手下点头后迅速行动。
“贺新,你是不是糊涂了?”
崩牙驹忍不住抱怨,“他这一输,你损失的可不止百亿!”
百亿仅是表面数字,其他收益还未计算。
对此,贺新态度坚决,拍拍崩牙驹肩膀说:“出来混,诚信最重要。
我们做这行更要守信,这不是小赌坊!”
“有句话叫‘愿赌服输’。
输了就是输了,承诺的事必须兑现,否则坏了名声,谁还敢上门?”
这就是止损之道!
即便失去一个大项目,他依然能赢得好名声。
日后人们提起此事,只会称赞:“贺先生真君子,不论输赢皆公平。”
在道上,他也因此保住了名誉。
人们会说:“贺先生仗义,赌魔陈金城输百亿,他却从未追讨。”
“随你吧。”
崩牙驹摆摆手,坐回原位。
贺新既已表态,崩牙驹不便多言。
但若日后陈金城再现身**,他绝不会轻饶。
眼下最要紧的是……
“贺先生,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应对?”
一旦凌霄踏入**半岛,这片利益核心地带,未来……
整个**,局势可能会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