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车间主任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瞅着王大爷,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啪叽一下拍在桌子上,那声音响亮得很。他噌地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心里头的火苗子呼呼直窜。
“你这老家伙,没想到你这么狡诈!出了这么大乱子,还想拿以前的功劳来搪塞我,让我在领导跟前给你说好话,你还要不要脸了?”
“今儿个我可算是看透你了,有事别来找我,赶紧走人。”
告诉你,厂领导肯定饶不了你这种人。就算你钳工手艺再好,就算你是轧钢厂的老人,我也不想跟你扯上半点关系。滚远点,无耻之徒!
虽说我也想当官,虽说我也想给轧钢厂多出力,但我可不会靠你这种人来往上爬,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这时候,车间主任彻底爆发了,冲着王大爷一顿臭骂。
就你这点儿小伤,还好意思跟我提?工伤?你不觉得臊得慌吗?
你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别人受伤我还能理解,都是老员工了嘛。可你呢,还受伤,这不是自己找的吗?别在这儿显摆你那点儿伤了。
离我远点儿,我不想再瞅见你。就算厂领导饶了你,我也不会让你再在我的车间待着。
还有那个秦淮茹,别以为她跟其他车间的男人乱搞我不知道。为了几个馒头、残羹剩饭,跟那些油腻腻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这事我一听就恶心,赶紧滚蛋吧。
真没想到你这不要脸的货,还敢跟我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恶心吗?我都替你害臊。
这时候,车间主任简直是火冒三丈,王大爷吓得两条腿直打颤。他心里明白,现在全指望着车间主任了,可显然没什么希望了。一想到将来肯定会被轧钢厂领导收拾,与其等着挨批,不如主动认错,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车间主任气得要命,王大爷虽然心里不服,但也只能憋着。他舔了舔嘴唇,瞅了瞅胳膊上的伤口,犹豫了好一阵子,然后慢慢转过身,溜出了主任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口,车间主任还在他背后啐了好几口唾沫。
“呸呸呸,真够让人反胃的,大清早就跑来恶心我,得赶紧找人把这地方给我弄干净,别让这种不要脸的东西脏了我的地盘。”
听到厂长这么说,一大爷心里跟被针扎似的疼。他清楚,自己在轧钢厂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另一边,在杨厂长的办公室里,李风正和杨厂长商量怎么处置一大爷干的这事。李风觉得非得开除他不可,因为这是原则性问题,领导对这类事可是严查不贷。再说,一大爷这么做,简直就是给杨厂长抹黑,必须严惩不贷,好让大伙儿吸取教训,别再犯同样的错。
杨厂长听完觉得挺在理,便说:“你说得对,咱俩虽然是一条线上的,但你想得就是比我周到。这事就按你说的办,让一大爷当个反面典型,警示大家别再给咱厂丢脸。”
李风听了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暗地里冷笑:“老家伙,跟我斗?秦淮茹这下该知道我的手段了吧?敢跟我作对,我就让你们俩都下不来台,等着看轧钢厂的人怎么戳你们的脊梁骨吧。”
这时候,李风瞅着杨厂长已经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总算能收拾那一大爷和秦淮茹两个厚脸皮的了,而且还是杨厂长亲自出手,就算他们再耍心眼,估摸着也翻不起浪了。
就在这时,他俩在轧钢厂的办公室已经聊了快俩小时。李风跟杨厂长道别后,迈开大步就往自己办公室走。一路上,不少工友都主动跟他打招呼。李明发现,周围的气氛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些以前不怎么熟络的工友,现在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和善多了。
李风刚进办公室,就有人围上来问他对一大爷和秦淮茹那档子事的看法。不过,这些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小事一桩,没必要放在心上,更不会影响工作。
杨厂长见李风离了办公室,立马吩咐秘书召集中层以上的干部开会,商量一大爷和秦淮茹的事。这事给轧钢厂的名声造成了不小的损害。
秘书见杨厂长如此严肃,也不敢大意,连忙跑了出去。
一个多小时后,几十个中层干部都端端正正地坐在会议室里,一个个神情紧张地等着杨厂长来。
李副厂长心里也在盘算,要是能把这事摆平,他就能按自己的计划安排新人,还能从一大爷那里学到不少技术。要是再把秦淮茹摆平,说不定还能捞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