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马清冲她朝后扬了扬头,示意她回去。
宁彪浓密的黑胡子往上翘了起来。他放下拱着的手,嘴角露出一丝看笑话的微笑。
司马胜男白皙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她怒视着马清,紧咬嘴唇,胸脯一起一伏,一口气就要冲着马清大力爆发出来。
“你要是不回去,许仙就死了,故事到此为止。”马清不等她喊就低声补充了一句。
司马胜男两道有力的浓眉软了下来,眼看就要张开的嘴终于没有张开。
“现在回去,许仙就活着,我说话算话。”马清认真地说。他的眼睛依然看着那个曲将宁彪。
司马胜男撅嘴看了看前面的宁彪,冲马清撇了撇嘴,一拉马头。红沙马摇着悻悻的尾巴转过了身子,春梅的灰马也调转了马头。两匹马不高兴地扭着屁股。马蹄声由近及远而去。
“宁军侯,范阳王殿下可在城内?”马清冲着宁彪扬头喊。
“不在。”
“宁军侯,琅邪王的路线是奉天子命定的。若要琅邪王改变路线,至少也要范阳王亲自出面和琅邪王商量才是,岂是你我二人在这里随便改变的?”
“也不是…”宁彪正说着,他的身后响起一阵杂乱的有五十匹马的马蹄声。马蹄声急促的由小变大。从城门洞里看去,有各色旗帜招展而来。
“虽然范阳王不在此地,但还是有可以做主的人。”宁彪手一挥,身后士兵们朝左右分开,让出一条二十步宽的通道。
“咚咚咚咚”一队持长戟身着皮甲,骑蒙古马的骑兵什队上了吊桥。他们来到队前自动分成左右两侧。
长戟骑兵后面,一队佩腰刀披皮甲的骑兵什队来到阵前,分左右在持长戟的骑兵什队前排列。
这一队骑兵之后,一名骑兵举着一面五尺斜边的校尉旗,后面是一位骑着铁青蒙古马,身着两档细铠,佩着腰刀的将领,后腰上那杆校尉腰旗随着马匹的起伏忽隐忽现。
这名校尉后面,一名高大的骑兵举着一面高一丈九尺,长三尺,宽一尺五寸,没有尾带,上写“司马 刘”的黄色旗。
黄旗下闪出一匹枣红色蒙古马,马上端坐三十二,三岁的一人,体格魁梧健硕,脸上皮肤白里透红,头戴鹮冠,身披衣袂飘飘的绛色纱袍。他胯下蒙古马来到阵前还想往前飞奔,被他轻轻一带便老老实实停止了脚步。
他睁着那双细长凤眼朝马清阵前扫了两下,未见他张嘴就听他的话音传来:“范阳王麾下司马刘琨在此恭迎琅邪王殿下。”
他的声音气息绵长,就像男播音员一样有磁性。
和祖徽不仅郎才女貌还是郎貌女才。马清心中感叹,他不敢用对曲将的态度来对待刘琨。他尊敬地对刘琨拱手道:“末将马清,奉皇命护送琅邪王殿下到江东。刘大人若要见殿下,需待末将禀报后方可。”
刘琨伸手朝马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烦劳马将军了。”
“刘大人请稍候。”马清一拉马缰拨转大鼻孔的小脑袋,双腿一磕。大鼻孔一扬头,细长的四蹄稍作调整,穿过一字横队的屯队,以慢跑的速度朝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