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徽咬着牙关,紧闭红唇,绝望地闭着一双秀目。
一声惨叫,锤头刮着风声从她右肩掠过。那名屯长斜着的身子往马下倒去。他的头颅飞出三四丈,脖子被切得就像豆腐一样平整,猛喷出鲜血。
那名曲将的腰就像喷泉一样朝外喷着血水。曲将扔掉长槊,手朝腰部捂去,他的手还没有伸到腰部,身子就像倒塌的山一样矮着坠落马下。
马清一手持刀,一手持槊出现在祖徽面前。
祖徽喉间发出“啊…”的一声。她长长的睫毛一阵湿润,苍白的面庞泛起潮红,贝齿将下唇咬出一丝浅白印痕,高挺的鼻尖泛起淡红,轻微翕动着。
“跟我来。”马清持蜀刀的手一拨马头调转了身子。
后方是八名紧随而来的骑兵,两翼的八十多名骑兵正朝这里合围。最外围的一百名持火把的骑兵也朝这里冲来。
随着马清调转马头,叶回,雀斑和大耳朵也调转了马。
八名紧随而来的骑兵已经冲到面前,成一字横队。
马清刚调转马头,一支槊带着刺破空气的声音朝他脸部刺来。他微微一低头,左右两支肩膀一动,挡在正中的两名骑兵跌落下马。
大鼻孔一跃冲出了八名骑兵的拦截。
在马清左后方的叶回也挑落一名骑兵,随着马清冲出了八名骑兵的拦截。
“哎哟”一声,右后方的雀斑被一支槊刺中肚子倒落马下。
大耳朵在雀斑的身后,他将那名刺倒雀斑的骑兵挑落马下,也冲出了拦截。
祖徽紧跟在马清身后。
两个丫鬟紧跟在祖徽左右。
八十名从两翼过来的骑兵先头赶到了。两名先头骑兵,左边一名黑脸大胡子持双刀,右边一名穿筒袖铁铠粗臂膀的屯长持槊朝马清冲来。
“持刀的给我,你对付屯长。”祖徽在后面喊。
身后突然大哗起来。
“敌来援兵了。”
“堵住。”
一百名正朝这里运动的骑兵返了回去。
槊盾阵的几百名槊盾步兵混乱起来,祖徽雁行阵后的骑兵接二连三冲了出来。
马清用长槊将屯长狠狠刺来的长槊架在头上,右手蜀刀对着屯长。
两马相交,屯长的头带着血水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无头的身子把手一扬,扔掉长槊就往马下滑去。掉下的脑壳噗地一声砸在地上。
黑脸大胡子一手将刀横在胸前,一手舞刀朝祖徽砍。祖徽扬起九尺大刀。大刀从她身后几乎和地面平行地往前砍,就像攻城的石炮一样往前砸去。
黑脸大胡子收起朝祖徽砍的刀,将横在胸前的那口刀抬起去拦截祖徽的刀。
祖徽的刀将大胡子敌军的刀砍成了蛇形,又将大胡子从肩膀到腰斜着砍成了两半。
敌人的两翼骑兵逐步分成了两队。前队往前再次合围,后队在后面截断雁行阵。
祖徽的两个丫鬟和雁行阵的士兵们都被敌军的后队截住了。
敌军的前队还没有合拢,还留着有八九丈的口子。
“冲出去。”马清回过头朝祖徽喊着。
“阿青,小琴,我来了。”祖徽看了马清一眼,喊着两个丫鬟的名字拨转着马头。
“来个屁,你想一起死。”马清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