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从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田立民站在客厅门口回头望去,是他大舅何玉林和大妗子邱淑贞。这两人不简单,大舅在永平县机械厂任车间副主任,大妗子是县中学老师。大舅这人吧,属于技术狂人,对机械有天然加成,机械这东西到了他手就没有摆弄不明白的。不过他也是受到姥爷身份牵连,要不当一个机械厂厂长那是手拿把攥的。
六几年,姥爷因国军余孽问题被小将们拿下中医院院长一职,大舅受了牵连,本来就是技术副厂长的他差点也没丢了工作,不过大舅技术过硬,厂子离不开他,只好下放到车间做了一个副立任了事。记得改开后,工厂效益下滑,濒临破产,大舅承包了工厂,生产研磨机,打开南方市场,救活工厂,一时成了厂里的大功臣。可惜厂子活过来了,也见到了利益,摘桃子的人也来了,一度大舅被排挤到厂中权利之外。
大舅一怒之下辞职单干,也是他赶上好时候了,正好九二年,华夏全面放开,在没有社,资之说。而大舅生产的研磨机是生产油墨的主产品,再加他和南方老板关系好,产品又过硬,一时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在田立民的记忆深处,大妗子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大妗子是县一中初中新数学老师,不仅人好,而且她的品德和行为完全符合“为人师表”这一标准。可以说,上一世如果没有大妗子的督促和帮助,田立民恐怕很难考上大专。
上一世大妗子对田立民的学习非常关心,她总是不遗余力地鼓励他努力学习,并为他提供各种学习资料。这些资料对于田立民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它们帮助他更好地理解和掌握了知识。
田立民深知大妗子的用心良苦,他也非常感激大妗子对他的帮助。正是因为大妗子的督促和支持,田立民才能够克服学习上的困难,最终考上了大专。
“您是我大舅吧!”田立民迎上几步对着大舅和大妗子躬身行了一礼。
“你是?”大舅有些疑惑,对这个家里的陌生人行为有些诧异。
“大舅,我是……”
“等等,我猜猜,你是二宝?”大舅抬手止住了田立民的介绍。这孩子虽然说陌生,但是他有一种天生的熟悉和亲近感,这肯定是自己的亲人。不过他还是猜错了,把田立民当成了二外甥二宝。
也不怪大舅猜错,这半年来,田立民家的伙食好,身体长高了一大截,又加上天天不是上山采药就是水库钓鱼,身体也很是壮实,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个大孩子一样,大舅猜成是二哥也完全没有错误。
田立民“嘿嘿”一笑,“大舅,我是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