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碌碡离地而起,他也随之站了起来。
“嗯,还好,不太费劲,只是这碌碡的着力点没选正地方,扣手的地方吃不上力,碌碡一个劲的下滑。他怕砸伤脚,也没有冒然放下,身子微屈,一腿成弓字形,让下滑的碌碡有了个缓冲,然后双手用力向外一推,同时大腿一顶,嘴是喝了声“走”!碌碡应声而飞,落在一米左右远的地方,砸在了地上。
“嚯,看来这雷击也不是倒霉事,不仅给自己轰出了隐藏的神秘空间,还发现了神奇的泉水,改变了自己的体质,让自己成了一个名负其实的大力土。真是有适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田立民自己偷乐半天,离开了打谷场,向大爹家方向走去。
大爹是田立民爷爷的亲侄儿,大名田家兴,师范毕业后分配到范名庄小学,现任校长。妻陈秀梅是大营公社办事员,夫妻俩在公社有公房,但是一到暑假两口子都会带孩子们回老家来住。
大爹人心灵手巧,他自己买了一个推剪,一有闲工就免费的为自己的学生们理发。
“大爹,在家吗?”站在院门口,田立民叫道。大爹家住的是田家老宅,曾经大部分被太爷爷卖给了程百福。那时一家人就保留了一个西跨院,二爷爷结婚生子后,爷爷奶奶就搬到了现在这个地方重新盖了房子定居不来。后来二爷爷单独开了一个门,彻底和失去的主宅分开了。
“三宝啊!你咋跑出来了?快进来,让我看看!”大爹闻声从东厢房岀来见到是他,赶忙挥手叫他进屋。
田立民赶忙做乖巧状,向大爹走去,无它前世在大爹手下上学,那被收捡的刻苦铭心,想起来他都发抖。
“大爹,我全好了,我奶让我找你理个发。”一到近前,他乖乖的说道。
“哦,好了?衣服脱了,我看看!”大爹有些不信,吩咐侄儿脱下衣服给他看。也不怪他不信,昨天下午他得到信过去,这孩子后背还背着那么大痂皮呢!这才过了一晚,就好了?
对于大爹的吩咐他可是不敢不听,乖乖的走过去,脱下小褂转过身让大爹看他已经瘉合了的后背。
“嗯,是好了,就是肉有些嫩,注意别做剧烈动作,勉得肉挣开。”田家兴也注意到了田立民那一身好皮肉,不过他为人师表,并没有表现出八卦来,而是温声的嘱咐了一句。
田立民肯对着大爹,偷偷的吐了下舌头,要是让大爹知道刚才自己推飞了碌碡,那大爹会不会又要打自己手掌心啊!算了,还是保密不告诉他了。
你旅我进屋,搬个凳子,咱爷俩就在这院子里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