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枭,真的是封溟!”
一道冷冽的女声骤然打破沉寂。
野云踏着军靴大步走来,黑色戎装紧裹着她凌厉的身形,肩上的将星熠熠生辉,与封凛寒光凛冽的肩章交相辉映。
她眉心的橙色星点微微闪烁,昭示着体内澎湃的异能之力,那是无数次在尸潮中厮杀淬炼出的锋芒。
在她身后,野斐的二哥野枭,眉心橙色星点亦是微闪,正缓步跟随着自己姐姐的脚步。
他身形修长,近乎一米九的挺拔身姿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如刀锋般醒目!
黑色军装贴合着野枭精悍的身躯,宽肩窄腰的轮廓下,每一寸肌肉线条都暗含恐怖的爆发力,那是无数次与丧尸、变异兽战斗锻就而出的。
猩红披风在他身后无声翻涌,仿佛浸染过无数鲜血,犹如战场上永不褪色的旗帜。
野家姐弟,正是十四战将中镇守人类防线的两大支柱之二,‘荒将’野云和‘血魔’野枭。
“凛伯父!父子重逢,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上了?”野云伸出纤纤玉手拉起封溟,语气故作轻松,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审视。
野枭直接越过封凛,高大的身影压迫性地逼近封溟。
他眉心的橙色星点隐隐闪烁,双眼锋芒毕露、声音冷冽如刀:“封溟,南宁市已经沦陷近一个月,距京万里之遥远。连改装过的直升飞机都容易被变异鸟兽击穿,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封溟听到野家老二的冷声质问,佯装虚弱地咳嗽两声,撒了个谎,低声道:“丧尸爆发时……我正好在盛天市和女友浪漫一日游。后来跟着幸存者流民一路颠沛流离,白天赶路,晚上藏身,好不容易才逃到京城……”
他当然不会说实话,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被大夏国,国家安全局通缉的神秘黑袍人。
更不会说出自己还下了一手遮天棋,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让柳如烟怀上他的种,再推给张作菱,活活气死野斐!
甚至只是几句心语,就能让十四战将排名第二的‘棋士’,棋子崩碎!白子遭到溟水污染!!
“哦?”夜宵闻言,眉头微皱。
封溟在心底冷笑:“查吧,尽管查。流民中有数名觉醒者已经被我污染,还有一名容貌不错的女性水系觉醒者也是我的种子。就算当面对峙,我也不怕 !”
野枭眼神骤然一厉,猛地踏前一步,肌肉绷紧,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猛兽:“盛天市到京城,要横穿三个沦陷区,一些低阶流民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到这里,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野斐的二哥是十四战将中最敏锐的猎人!
封溟低头咳嗽,声音发颤:“我们……躲在下水道里,靠吃变异老鼠活下来的……”
然而,话虽如此。
封溟的袖口之下,指尖却是轻轻一勾,一缕无形的精神丝线,悄然缠绕上野枭的脚踝。
只要对方敢动手,他就会让野斐的哥哥在众目睽睽之下突发癫狂!
疯给在场所有人看,就当是先收回些利息!
寒风卷过街道,枯叶在众人脚边打着旋。
封凛突然一步踏前,高大身躯如山岳般挡在封溟面前,他眉心橙色星点极速闪烁,军靴重重踏碎地砖:“够了!”
“咔嚓——叮叮!”
恐怖的寒潮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
地面瞬间凝结出无数狰狞冰刺,如同极地荆棘般疯狂蔓延,将野家姐弟硬生生逼退三步。
但那些尖锐的冰棱在即将刺破野云戎装时诡异地偏转,这位铁血战将终究留了情面。
“要审我儿子?”封凛眼中冰霜骤凝,声音震得附近仆人直不起腰,抱头痛呼,“让你家棋士亲自来!”
街道上看戏的其他觉醒者纷纷后退。
谁都知道野家坐拥京城十分之一的觉醒者数量,是抗击尸潮的中流砥柱。
每次尸潮、变异兽突袭,皆是野家斩尸伏兽最多!
但此刻封凛肩章上的将星比‘野氏’的名字更冷,只因这位冰魄战将,可是单枪匹马冻碎过数千头丧尸军团!
野云眯起的凤眼里寒光流转,还想开口时,封凛脚下突然炸开一圈冰爆环!
“滚!”
暴喝声震碎街道碎石,封凛的头发无风自动:“这里是我封家!我儿子刚死里逃生回来,不是你们野家的犯人!”
野云被寒气逼得睫毛结霜,终于放软语气,脆生生道:“封伯父。小溟和小斐是发小,他俩同在南宁求学,我只是想问问小斐的下落……”
“不知道!”冰棱随着怒吼又暴涨一尺,封凛怒极,心里暗道:“玛德,听不懂人话?这俩人有病吧?除了过年来拜年,平常也没见过来我封家,今日抽什么风?来我这里耍威风?”
心中杂问虽多,但封凛眉心橙色星点却是爆闪。他威压全开,再次怒吼道:“现在就滚!”
“同为十四战将……”野枭突然撕裂冰雾突进,猩红披风猎猎作响。
他眉心橙色星点极速闪烁,周身翻涌的血雾里浮现出无数血色尖刺轮廓,“伯父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
“啪!”
封凛直接捏碎手中冰晶打断,飞溅的冰渣在野枭脸上划出血线,眼神如冰怒骂道:“你们是人还是畜牲?听不懂人话?让你们家棋士野奕天来问!”
他每说一个字,街道上的温度就骤降一度,“或者让野卫夏亲自来问,你们两个小辈没资格在老子面前放肆!”
当野卫夏这个名字被掷出时,就连一旁一直隐忍情绪的野云都瞳孔骤缩。
这位大夏国首长玩伴的名字,已经近二十年没人敢直呼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