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等待她的任何回应,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停留,拉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沉重的门再次关上,包间里只剩下无边的寂静和黑暗。何清莲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弹。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和她被撕碎的尊严一起,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刘孟韦市长听完何清莲带着屈辱和恐惧的“汇报”(虽然隐瞒了一下羞耻的细节)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烟雾缭绕中,他那张平日里威严的脸庞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只想搞钱搞女人……要二十万……” 他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更多的,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侥幸。
如果Sky真的只是一个贪婪的、有勇无谋的年轻人,那事情反而好办了。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往往不是最棘手的问题。相比于一个无法预测、似乎能洞悉一切的对手,一个可以用金钱收买的“工具”,显然更容易控制,也更符合他对权力运作的理解。
尽管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不安,但他宁愿相信何清莲带回来的这个“版本”。至少,这让他感觉自己重新夺回了一点点掌控权。
“二十万……哼,胃口倒是不小。” 刘孟韦冷哼一声,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他从办公桌的抽屉深处,拿出一个不常用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吩咐了几句。很快,一笔现金就从他那不为人知的“小金库”中被调了出来。
他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袋递给何清莲,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那苍白憔悴、强装镇定的脸。“清莲,这件事……辛苦你了。按他说的,把钱给他送去。记住,稳住他,尽量……不要再激怒他。”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以及一种心照不宣的“牺牲”意味。
何清莲接过那个沉重的手提袋,手指冰冷,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她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辛苦?她失去的,又岂是“辛苦”二字可以形容的?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