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的箭矢大半落空。
此时,“咚咚”声再次传来,不断有船只倾斜。
随后就是军士落水的惨叫声。
原本澄澈的湖水,此刻浑浊不堪,水面上漂浮着残碎的木板、折断的兵器,以及众多尸首。
血腥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梁山的战船已到,水军军士冲上官军的战船。
呼延灼挥舞着双鞭,亲自上阵,试图稳住阵脚。
但在船只上,他的武艺施展不开。
阮小五、阮小七两人一齐上前,将他踢落水下。
随后阮小五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将呼延灼擒住。
与此同时,副将彭玘和韩滔两人,也被阮小二、阮小七擒获。
官军失了主将,四散而逃。
小船逃得较快,有三四千官军,驾着小船逃得性命。
剩余军士几乎全部被杀,只留下一千余名连环马军。
战马也损失大半。
水军军士清扫完战场,将所有俘获的军士以及战马军械,全部装船运回梁山大寨。
这一战,梁山这边只损失了百余名水军,获得大胜。
赵杰早就在金沙滩边焦急得等待着。
阮氏兄弟率先上岸,满脸堆笑:“哥哥,官军被俺们打退了!”
“好,诸位兄弟辛苦了,回山寨领赏!”
众水军齐声呐喊:“哥哥威武,梁山威武!”
众人押着被俘的呼延灼等人以及军士战马,前往聚义厅。
聚义厅内,众首领齐聚一堂。
手下军士将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押解进来。
赵杰亲自上前,给三人松绑。
随后他目光沉稳,注视着三人徐徐开口:“三位将军,多有得罪。今日所为,实在迫不得已,还请三位恕罪。”
呼延灼听闻,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怒火,冷哼道:“少废话,要杀便杀,休要侮辱我等。”
赵杰不恼反笑,神色平静地说道:“呼延将军,我赵杰久仰你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也深知你出身名门,武艺超群,忠肝义胆。可将军不妨冷静想想,如今这世道,真当值得你如此愚忠吗?”
呼延灼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赵杰瞧得真切,觉得劝降这几人,不成问题。
可呼延灼却依旧强硬道:“我等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休要多言,快杀了我等!”
赵杰缓缓踱步,语气加重:“呼延将军,朝着高俅、蔡京等奸佞把持朝政,结党营私,陷害忠良。朝堂上已经乌烟瘴气。多少清正之士被排挤打压,又有多少无辜百姓在横征暴敛下,家破人亡。
你为朝廷南征北战,换来的是什么?难道是百姓的流离失所,朝廷的乌烟瘴气?”
这番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呼延灼的心头。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之前所见的场面。
遍地饿殍,民不聊生。
想着这些,他一时沉默不语。
此时,彭玘忍不住出声:“就算朝廷有奸佞,但你们是落草为寇,又算什么正义之举?”
赵杰目光转向彭玘,神色愈发诚恳:“彭将军此言差矣。我梁山虽被称作草寇,但我们从不伤害百姓。大家都亲如兄弟,为心中的正义而战。”
呼延灼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赵杰,目光中少了几分敌意。
此时,韩滔忍不住开口:“即便如此,我们若降了梁山,岂不是一辈子当这被人唾弃的草寇吗?”
赵杰哈哈大笑,眼神飘向聚义厅外。
随后冷静地说了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