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份澳门赌场的借款合同。上面写得很清楚,你,何清莲女士,因为在澳门赌博,一时手气不好,向赌场借了一百万现金周转。约定两年内还清,利息嘛……还算公道。”
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一百万?
何清莲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错愕和不解,仿佛这个数字是如此的出乎意料,以至于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像她这样级别的官员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她愿意,通过一些手段和操作,或许在两年内也能够“筹集”到这笔钱。
然而,这真的能构成什么致命的威胁吗?以刘孟韦的能力,或者她自己这些年积累的一些人脉和“灰色收入”,解决一百万的债务,虽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这与她想象中那种足以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投名状”相比,似乎相差甚远。
“只……只是一百万吗?”何清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甚至有一点……困惑?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个数字是否真的就是对方的底线。难道眼前这个恶魔,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或者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陷阱等待着她去跳入?
你看着她那副样子,心中暗笑。她还是没明白。重点从来就不是数字本身,而是这份“合同”所代表的含义。
一个国家干部,私自前往澳门赌博,并且欠下巨额赌债——这本身就是足以断送她政治前途的丑闻!一旦这份“合同”曝光,无论真假,无论她还不还得起,纪委的调查就足以让她焦头烂额,刘孟韦为了自保也绝对会第一时间和她切割!这“一百万”只是一个引爆器,真正致命的,是“赌博”和“境外赌场借款”这两个标签!
我看着何清莲眼中残存的那一丝侥幸和不解,决定不再让她继续猜谜。有些恐惧,只有清晰地摆在面前,才能彻底击垮对方的意志。
“何主任,看来你还是没完全明白这份‘合同’的妙处啊。” 你站起身,踱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也带着一种冷酷的“教导”意味。
“一百万,对你来说,或许咬咬牙也能凑出来。但问题从来就不是钱。” 你顿了顿,确保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一个国家干部,尤其是你这样有‘远大前程’的干部,跑去澳门赌博,还欠了赌场一屁股债……你觉得,这事如果捅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你看着她的瞳孔再次收缩,继续说道:“国家对于公务人员,特别是中高级领导干部的纪律要求有多严,你应该比我清楚。别说赌博欠债了,就是违规出入高档娱乐场所都可能被处分。而‘境外赌博’,这四个字,对于正处级以上的干部来说,基本就是‘一票否决’!别说升迁了,能不打回原形做办事员就是你运气好!”
我弯下腰,凑近她的脸,几乎能感受到她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冷的呼吸:“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还款期限设定在两年?难道是给你时间去筹钱吗?
我轻笑一声,声音冰冷:“那是因为,这份‘合同’,只有在你成为了‘局级干部’,或者至少是实权正处之后,对你来说,才是真正致命的威胁!如果你一辈子只是个办公室主任,或者去了二线养老,这份东西就算曝光了,顶多让你丢人现眼,伤不了筋骨。但如果你真的爬上去了,到了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呵呵,想象一下,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这份‘来自澳门的问候’突然出现,会是多么‘惊喜’?”
我直起身,摊开手,仿佛在展示一个精妙的陷阱:“两年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也许,在我的‘帮助’下,你真的能抓住最后的机会,突破瓶颈,坐上你梦寐以求的位置。但到那时,这份合同,就会变成悬在你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你爬得越高,这把剑就越锋利,让你越不敢有丝毫异动!”
“所以,何主任,” 我的声音充满了最终裁决般的意味,“签了它,你的未来就和我绑在了一起。你的野心越大,你就越需要我;而你越需要我,你就越摆脱不了我。这才是这份‘投名状’真正的含义。”
何清莲彻底明白了。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只剩下死一般的苍白。这根本不是什么一百万的债务问题,这是一个用她的前途和野心编织的、无法挣脱的囚笼!签下这份合同,就等于将自己的政治生命和未来,彻底交到了眼前这个恶魔的手中!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