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闻言,倒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梁山泊号称十万兵马,啸聚山林多年,要养活这许多张嘴,维持其运转,自然需要海量的钱粮支撑。
他们打家劫舍,攻州掠县,搜刮的财富岂会少?
光是青州,就不知掠夺了多少财富了。
这三十五万两黄金的价值,恐怕还只是他们财富的一部分。
先前他们为应对征剿,必然已经消耗了大量的金银用于购买军械、粮草。
若不是如此,此番缴获只会更多。
随着士兵们将财宝一箱箱抬出来,壮观的场面令人侧目。
西门庆叫来张震和凌锐:“传令下去,从缴获的财物中,当场取出五十万的现银,立即犒赏三军将士!”
“凡此役作战勇猛、先登陷阵者,加倍赏赐!”
“阵亡将士的抚恤,亦要从优发放,绝不能亏待了忠勇之士!”
“遵命!”
张震和凌锐精神一振,立刻领命而去。
很快,一箱箱沉甸甸的银锭、一串串崭新的铜钱被抬了出来。
在各级军官的监督下,开始向每一位参战的士兵发放。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多谢将军赏赐!”
士兵们领到沉甸甸的赏银,个个喜笑颜开,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他们高举着手中的兵器和银钱,对西门庆的拥戴与忠诚,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
梁山泊数十里外的岸边,来自各方势力的探子依旧在此等待着消息。
他们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泊深处。
众人亲眼看着远处的水泊中一会炮火轰鸣,一会疾风骤雨,忍不住猜测着战局的进展。
“这都打了一天了,怎么还没个准信儿?梁山泊那边到底怎么样了?”一个探子有些不耐烦地搓着手。
“噤声!没看到远处炮火声已经没了吗?怕是已经到攻坚战了,战事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另一人压低声音道。
“依我看,官军怕是讨不了好。梁山水泊天险,易守难攻,那西门庆就算再厉害,天时地利与人和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我不信他还能像之前一样获胜。”
“就是!我看就凭方才的那场暴雨,就够西门庆喝一壶了!”
一名黑衣壮汉冷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此人,正是高俅派来的探子。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心中各怀鬼胎之际。
忽然!
远方的水面上,一艘插着官军旗号的快舟,如箭一般破开波浪,疾速向岸边驶来。
船头上,几名甲胄鲜明的官兵手持利刃,神情肃穆,眼中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亢奋。
“有船来了!是官军的船!”
“快!过去看看!定然是有消息了!”
岸边的探子们顿时骚动起来,纷纷从各处涌出,朝着那快舟即将停靠的简陋渡口围拢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