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的晕晕乎乎,不在状态,几乎品不出味道。
韩素丽摸摸女儿的额头,体温正常啊,怎么回事呢?
焦韫很纠结地讲述了昨天的梦,韩素丽听完笑了:“傻丫头啊,梦是反着来的,按照民间的说法,水是财,梦见沉入水底,那就是被金银珠宝埋住啦。你将来要与钱打交道呢。”
这倒没错,焦韫未来玩的就是金融,巨量的资金从她手里进进出出。
一旁的焦国栋逗趣:“别听你妈妈瞎说,什么火是灾,水是财,都是看相算命的牵强附会。梦见沉入水底,感觉快要窒息了,那是被枕头捂住了鼻子。”
焦韫试探老爸的态度,能不能一起去乡下看住院的同学,焦国栋哎呦一声,说今天有事要处理,只能等机会。
韩素丽禁不住问:“今天周末,还有公务要办?你都好几个周末没在家里待了。”
焦国栋耸耸肩,摊开手臂,表示很无奈。位置变化了,时间也不受自己支配了。这就叫做取舍。
“你们科室,感觉你是最忙的一个人,任务再多,总得要休息吧?”
焦国栋不再解释,整理了提包,就离开了屋子。
韩素丽苦笑:“自打换了单位,我就觉得你老爸变了。”
焦韫劝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还是那样的和颜悦色,没变化啊?”
“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哪个地方有点不对劲。”韩素丽嘟囔着。
至于什么变化,焦韫听出了一些端倪,老妈在怀疑老爸。
在外人眼里,他俩可谓模范夫妻的样板,郎才女貌,贤妻慈父,实际上呢,两个人也有磕磕绊绊。
当局长的时候,老妈就曾经闹过,她怀疑老爸与办公室主任来往过密,逼迫焦国栋把女主任换掉,调到二级机构去了。
可韩素丽又抓不住实质性的证据,冷战了两个月,主动求和。
现在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你一个人在家,容易瞎琢磨,要不,跟着我一起到乡下转转?”
韩素丽畅快地答应了。
眼看到了上午九点,仍不见易之文的回信,焦韫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正准备联系邱月,屋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是易之文。她一身淑女打扮,让焦韫差点没认出来。
“出门穿衣服犯了选择困难症,本来想清凉一点,穿个吊带。可去了乡下,又怕人家围观。本来已经出门了,又重新回去换了风格,耽搁了时间。哈哈。”
这是啥品种啊,说风就是雨,连个招呼都不打,总喜欢制造悬念。
焦韫给妈妈介绍一下,还特意提到了她和万家仓的关系。韩素丽有点眩晕,那个穷小子为啥有如此好运?
自己的女儿对他百般照顾,还不影响别的女孩子投以衷情。
易之文说:“看完老万,回来再去看看老季,他上次帮我出钱出力,自己也挨了一刀,真够惨的。”
韩素丽问老季是谁,焦韫憋不住笑:“也是同学,都被这丫头叫成老头子了。”
“挨刀是咋回事?”韩素丽又问。
易之文抢答:“风流债呗,弄大了别人的肚子,人家老爹扛着大刀找上门。那小子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一肚子鬼点子的家伙。这次彻底老实了。”
“啊?——”韩素丽有点站不稳了。高中生啊,怎么还有如此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