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傀儡咒。\"敖丙碾碎指尖凝结的冰晶，其中裹着半条扭动的黑虫，\"有人给他种了海尸蛊。\"

哪吒蹲身掀开老者衣袖，青紫的皮肤下密布鱼鳞状凸起：\"但他说出了灵珠子。\"火尖枪挑开渔夫胸前的护心镜，干瘪的胸膛上赫然烙印着与钥匙相同的龙鳞卦象，\"看来我们得去他的渔屋看看。\"

残破的渔屋在悬崖下摇摇欲坠，漏风的木板墙上挂满晒干的海蛇。

罗瑶的星盘悬在屋梁下，青光扫过角落的陶罐时突然发出蜂鸣。

哪吒一枪挑翻陶罐，泛黄的羊皮卷滚落展开，竟是半幅用鲛人血绘制的海图。

\"这是沉船墓室的方位。\"敖丙的龙息在图上凝出冰痕，与星盘光影重合处浮现发光坐标，\"等等...\"他指尖抚过某处暗纹，\"这些波浪记号，是西海龙族的密文。\"

屋外突然传来巨浪拍岸声，比先前猛烈十倍。

哪吒扒着窗缝望去，瞳孔骤缩——海天相接处升起十二道水龙卷，每道旋风里都站着个黑袍人影，他们抬着的青铜轿中隐约可见冰晶闪烁。

\"是寒渊使。\"敖丙的龙鳞甲发出警戒的嗡鸣，掌心凝出三尺冰剑，\"西海龙宫叛逃的玄冥卫，当年盗走镇海碑的...\"

轿帘被寒风掀起，端坐其间的白衣人抬起手指。

整个海面的青铜光泽突然凝固，浪尖托着的棺椁全部调转方向，符咒锁链在天空交织成遮天蔽日的黑网。

哪吒颈后的莲花纹骤然发烫，他看见每道锁链尽头都系着片逆鳞——属于不同龙族的、血淋淋的逆鳞。

\"小心！\"罗瑶的惊叫与锁链破空声同时炸响。

哪吒旋身刺出的火尖枪撞上玄冰锁链，业火与寒雾碰撞的瞬间，他看见白衣人兜帽下露出半张覆满冰晶的面孔——那眉心的龙角断痕，竟与敖丙当年在昆仑山留下的伤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