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李平易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里全是问号,“计划呢?说好的摧枯拉朽呢?!你不是连战袍都换好了??”
“李平易,”樱雪棠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眉头都拧了起来,“你火锅吃傻了吧?我tm油溅衣服上换了件衣服你能脑补出来这么多???”
“那你刚刚开门时的眼神怎么解释?那么冷,那么专注,跟要吃人似的!”
樱雪棠更疑惑了,甚至带上了点嫌弃:“衣服脏了你不生气么?”
“......”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罩在原地。
樱雪棠朝着灵脉所在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淡,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但我知道他是谁......”
“我认得他。”
李平易闻言,眼睛倏然瞪大,心中狂喜如潮水般涌来,差点就要当场蹦起来!
认识就好!认识就好啊!
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太好了!红樱师姐,您认得他?那他是啥来头?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我在他身上建个坊市他会生气么......?”
樱雪棠却没理会他那副恨不得纳头便拜的激动模样,只是斜了他一眼,眼神里又带着几分看傻子似的嫌弃。
“闭嘴吧你......”她不耐烦地打断道,“我说我认得它!!!”
看着樱雪棠疯狂的指着玉瓶喊着,李平易的太阳穴不由的猛跳。
你说认得你看那边干嘛?这不纯纯的误导我么。。。。
就在李平易在心里疯狂的吐槽的时候,樱雪棠毫无预兆的拔开了瓶塞。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浓稠到极致的腥臭血气,混合着最原始恐怖的妖气,如同积蓄了万年的火山,猛地从那小小的瓶口喷薄而出!
可刚这强烈的妖气刚喷涌出瓶口一段距离,就被牢牢的锁死在了空中,无法逸散分毫。
随即,她那张绝美的脸上,竟是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抹……浓浓的鄙夷与不屑。
“嘁,果然是这个老东西。”
她的语气,就像是看到了一只讨厌的蟑螂,手中捏着那小小的玉瓶,就像捏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还鸦圣,当年还不是被拍死了......”
她随手将瓶塞又堵了回去,仿佛那瓶中之物是什么碰一下都嫌脏的垃圾。
李平易的大脑,瞬间宕机。
他看着樱雪棠,带着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脱口而出道:“你……拍的??”
话音刚落,便开始后悔了。
果然,樱雪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用一种“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的表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哈?”她掏了掏耳朵,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胡话呢?李平易,你是不是刚才被那玩意儿的臭气给熏傻了?”
“你脑子被驴踢了?我这点修为,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李平易:从现在开始我再说一句话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