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一看,果然有两个人守在那里。
一个是力哥,另外一个我也认识。
是个叫灿哥的看守。
他们正在楼下抽烟,烟头一明一灭。
这个叫灿哥的看守,也是个狠毒的角色。
属于那种闷不做声但心里做事的主。
平时对我们都不屑一顾,但折磨人的时候直接动刀。
一刀子下去,还要拔出来舔血的那种!
这种情况,让我心里的冲动也消失了。
又不甘心的看了半天,才蹑手蹑脚的朝楼上返回。
却还是没有立马进宿舍,而是站在窗边朝下看去。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从一楼大门走出来几个人。
手里都提着箱子。
估计就是手术用具,和刚刚摘取的器官吧。
这些东西离开这里,就会直接送到宿主手里。
等天亮的时候,就成了有钱人身体的一部分了。
那两辆车渐行渐远,我的心也跟着渐渐失落。
最终无奈的抿了抿嘴,这才转身进了宿舍。
却迎面看到了陈亮,那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竟然没也没睡!
但也没问我去哪了。
只是看到我之后,翻了个身假装睡了。
我知道,他肯定明白了我的意图。
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说好的共进退,但有了机会我却自己溜了!
我内心涌起了惭愧,也觉得自己有点自私。
但没办法。
环境造就人,会彻底改变你的秉性。
尤其我刚才的想法,还是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只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有半点把握。
怎么跟他说?
而且刚才真要有机会,两辆车也藏不下三个人。
我肯定会首选自己逃走!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如果还能带上他们,我当然也会毫不犹豫。
我走到自己的床前,直接躺了下去。
想了想,还是跟陈亮说道:“我去看了看,想瞅瞅有没有藏在救护车上逃走的可能,但连一楼也没下去。”
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果然陈亮有了回应。
“办这种事的时候,园区都会加强管理。容不得半点疏漏,所以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他的语气里没有埋怨,这让我瞬间踏实了。
也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实话实说。
才没让他心有芥蒂,认为我自私自利。
嘴里说着大家一起跑,可事到临头却要自己溜。
“那你说他们摘取器官,为啥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曾经听人说过,噶腰子都不给打麻药的啊。”
为了进一步缓解尴尬,我开始没话找话。
但其实,也是真的好奇。
我站了一个多小时,竟然没听到仔猪的痛嚎。
莫非是传言有误,对噶腰子夸大其词了?
但陈亮却说他偷看过一次,的确是不给打麻药。
为了保证器官不受药物的污染,就那么硬生生的开刀。
但是要把仔猪的四肢和脑袋,都牢牢固定在病床上。
防止他们挣扎乱动,导致医生不好下刀。
然后嘴里塞满纱布,撑开仔猪的下巴。
再用冰块,冷冻要摘取器官的部位。
神经被麻木之后,就会立刻开刀。
而且速度极快,病人几乎也感觉不到什么。
就进入了肚腹空泛的状态!
所以不打麻药不是传说,而是真的存在。
用冰块冷冻,也是减少疼痛的最佳办法。
既避免了药物污染器官,也避免了仔猪活活疼死。
导致器官的质量,变得骤然下降!
此后我们再无交流,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是吃完早点直奔工作区。
以为还会照常开始一天的工作,继续重复诈骗的过程。
哪知刚到半路,就被力哥给拦住了。
他说韩主管办公室来了个人,点名要见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就问力哥来人是谁。
力哥却说他也不知道。
只是从韩主管的态度里,能看出这个人很有背景和身份。
我就感到很奇怪了。
我在亚北没有熟人,谁会专门点名要见我?
便跟陈亮和周朝辉打了个招呼。
然后跟着力哥来到韩主管办公室。
一进门,我就愣住了。
这个人居然是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