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听我婆婆说,我婆婆听王姨说的,这个神婆婆一辈子没有结婚,一心扑在玄学一道上。”
“这才在三十六岁那年,感动东岳大帝,得到了沟通阴阳的本领,之后更是帮助不少家庭。”
“像是帮助孩子失踪的家庭找到丢失的孩子,帮助被鬼上身的人驱鬼等等就是家常便饭。”
“我们小区前段时间有个孩子因为家长粗心,不小心去世了,据说孩子怨气大,一直不肯离开投胎。”
“夜夜去父母梦里哭闹,父母没办法找了这位神婆婆,神婆婆当即做了法事,将那孩子送到地府往生去了。”
“这事儿被王姨知道了,她平时和我婆婆走得近,才把这位神婆婆介绍给我家。”
陈婉把从婆婆那里听来的关于这位神婆婆的传言一五一十的说给弟弟和祝余等人听。
其实她是有些不信的。
祝余听后强压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要是东岳大帝能那么轻易被感动,恐怕当今的玄门也不至于没落至此。
来到京市的这半年,祝余了解过,就目前在京市活动的这些所谓的大师,一位天师都没有。
像是大师兄那种水平已经是中上乘了。
祝余没有瞧不起大师兄的意思,只是大师兄那样的,祝余可以同时应付个十个八个没啥问题。
“小婉,你们一直在门外做什么,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仙姑就要准备开坛作法了。”陈婉的婆婆在屋内冲着屋外几人喊道。
陈婉招呼着陈嘉几人进屋。
进了房间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供台,供台上摆着各色贡品,水果糕点,酒水鸡鱼种类繁多。
除此之外,供桌上还摆着一尊香炉,炉内的香火闪烁着点点红腥。
祝余几人在陈婉的示意下噤声,坐到了客厅角落的沙发上。
祝余好奇的看向盘腿打坐在供桌前边的仙姑。
这位仙姑别的不说,家伙事儿确实挺全。
身上穿着各色布块织成的百家衣,手中拿着一个铜摇铃。
拿着铜摇铃的那只手的手腕上缠着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端则系在了沙发上昏睡不醒的小孩的手腕上。
仙姑闭着眼睛,铜摇铃有节奏的晃着,嘴中念念有词。
另一侧,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和王姨端庄的站在一旁。
而陈婉和她的丈夫冯学武跪在供台的另一面,脸上带着虔诚和期盼。
陈嘉看着这阵仗,完全不似祝余小姐当初那般轻描淡写。
可看着这位仙姑唬人的阵势,一时也拿不准这位仙姑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应封看了房间内的情况后,靠近祝余,用气音道:“这仙姑别的不说,这身行头挺潮流的,可以放进某时装周了。”
祝余被应封的话搞得差点压不住嘴角。
百家衣一般情况下都是穿在婴幼儿身上,在旧时代,医疗水平不高,孩子出生后很容易夭折。
所以就有人向左邻右舍讨取零星碎布,制成百家衣给孩子穿,期盼孩子能够得到百家之福,平安长大。
当然有些地方的僧人为了表示自己苦修的决心,也会有身着百家衣的情况。
但是这位仙姑显然不属于这两种的任何一种。
应封虽然没有步入玄学一道,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耳濡目染,自然也明白这么简单的常识。
所以才会与祝余小声蛐蛐。
屋内除了那位仙姑的摇铃声,和她嘴中的嗡嗡声,并无其他人开口说话,一时间氛围肃穆。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做法的仙姑和她一旁昏睡的孩子,除了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