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墨和叶卿辞交换了个眼神,来到顾行知身边坐下。
顾行知坐直身子,后靠着沙发不发一言。
一副世界观受到冲击的崩溃破碎感。
叶卿辞看了眼乱糟糟的包厢:“我离开的时候,成彻还没这么闹吧?”
不远处的桌上全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秦予墨大致看了两眼,其中起码有五瓶高度酒。
秦予墨又看了眼不远处豪放无比的成彻,太阳穴突突地跳:“他这是喝了多少,醉成那样。”
顾行知眼珠转了下,像是终于找回了魂:“他趁我给医院打电话,自己又偷摸喝了两瓶后劲大的酒......”
“本来就醉得不清,那两瓶酒下肚后他更是醉到分不清谁是谁,要是这样就算了,他……”
说到这儿,顾行知停顿了一下,声音听着有点咬牙切齿:“他发酒疯就发酒疯,竟然还学会无差别耍流氓了......”
对兄弟下手,不是无差别耍流氓是什么?
成彻肌肉发达,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在酒精的作用下,力气大得惊人。
诶?
这里面有故事啊!
叶卿辞抬眼看向秦予墨。
那双茶眸依旧清冷剔透,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藏不住的八卦之意。
叶卿辞往秦予墨那边挪了挪,想凑到他耳边说话。
秦予墨心领神会,主动低下头,脑袋微微偏向身旁的叶卿辞。
他的耳朵几乎贴近叶卿辞的嘴唇。
叶卿辞:“老公,成彻是不是对顾行知有意思啊?”
秦予墨回想下他们几人之前的相处,“不是很清楚,今天这情况也是第一次出现。但是至于他们背地里有没有……”
这对新婚夫夫丝毫不顾忌一旁顾行知的死活,在那儿脑袋挨着脑袋一顿蛐蛐。
顾行知:…………
被蛐蛐的本人面无表情,“两位,我还在这儿呢,别这么放肆好吗……”
蛐蛐就蛐蛐呗,但好歹背着他点啊!
他和他们挨得那么近,又不是耳朵不好使,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的好吗?
两人轻咳一声,分开坐好。
叶卿辞将侧脸的碎发挽到耳后:“我们不在包厢的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仔细说说?”
秦予墨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两个该不会有情况吧?”
“有个屁的情况!”顾行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别给我在这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这都什么事儿啊!
顾行知的太阳穴一跳一跳,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抬手时宽松的袖子下滑,露出手腕的红色指痕。
身上松松垮垮的白衬衫更是直接敞开到了小腹,露出的痕迹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这跟做了有什么区别?
叶卿辞眯着眼睛:他们两个真的没猫腻?
秦予墨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他两个兄弟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他以前竟然没有发现。
秦予墨:“成彻下手,不,下嘴还挺狠。”
叶卿辞注意到角落里掉落的银框眼镜,俯身将其拿起递给顾行知。
“他的酒品这么差的吗?”
秦予墨:“以前倒是没这样过,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跟喝了假酒一样。”
顾行知感觉自己的锁骨火辣辣的:“谁知道呢......”
成彻举着酒瓶在包厢内跑了好几圈。
最后像是跑累了。
他就迷迷瞪瞪地找了个大点的沙发躺下,蜷着身子怀里抱着空酒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