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苏橙诧异挑眉,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可入了籍?”
谢颂瞬间变了脸色,姚苏儿面上也不好看,眼神有些躲闪。
“没入籍,还成亲生了孩子,这叫暗通款曲。”
苏橙眸中闪过嫌弃,眉眼轻抬,“你还真是种地种傻了,怎么一点律法都不懂?敢挑衅到我跟前,我随时可以去官府告你个重婚罪,到时候,你不仅要入狱受罚,你百般护着的女人还要被沉塘呢。”
谢锦玉侧首看她,唇角轻勾,姿态散漫轻佻,“自视轻贱,连个妾都算不上,大哥是在学着那些富贵人家包养外室吗?”
姚苏儿后退两步,脸色苍白,紧咬着下唇,泪从眼角滚落,“你们怎能如此羞辱我……”
“你自轻自贱,反倒说是别人羞辱你?”苏橙摇摇头,面上叹息,“抱着孩子找上门来,在我这个正室面前挑衅,可见教养。”
“苏橙!”谢颂看不得爱人受刁难,怒喝一声,抄起手边的汤匙朝着苏橙砸去。
苏橙本想闪身躲开,可谢锦玉反应更快,接住飞来的汤匙,甩手砸在地上。
汤匙碎裂,一如谢家兄弟的情分。
谢锦玉眸光骤冷,眉眼阴郁,“你怎敢在我面前对她动手?”
谢颂从没见病弱的三弟露出过这副阴鸷模样,一时有些怔住,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锦玉。”苏橙抬手拦住他要上前的动作,低声道,“切莫冲动,我们有更好的法子,你不要出手。”
压不住这位爷,她生怕明天一早家门口出现两具尸体。
“你……你们为什么都这样对我?”谢颂不明白自己只是消失了一年而已,怎么家里每个人都变了样子,“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才是亲兄弟啊!你们偏袒着苏橙做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我死里逃生,唯一的念头便是回家团聚,不让亲人受思念之苦,而不是像你这般抛下儿女,在外头找人生了孩子,胖了一圈后回来质问我们为何不理解你。”
“你,如何能与她作比?”谢锦玉挡在苏橙身前,冷眼瞧着曾经最熟悉的亲人,字字诛心,“我倒是情愿大哥死了,也不愿意看见大哥变成现在这等样子。”
“我与谢郎是真爱。”姚苏儿气不过,大着胆子开口,泪眼婆娑,“还请苏家妹妹成全,你模样好,不缺男人疼爱,可我只有谢郎一个人了,我……”
“你哪配和我嫂嫂说话。”谢锦玉眸色阴寒,望向她的眼神如同毒蛇盯紧猎物,“我从没说过自己不打女人。”
闻言,姚苏儿吓得一抖,连忙躲在了谢颂背后。
谢颂眯起眼,冷冷睨着对面的女人,“苏橙,你好本事,勾引我二弟三弟,让我们兄弟阖墙,当初在苏家见到你,瘦瘦小小一个,没成想居然是个狐媚子!”
“初次见时,你人模人样的,没成想竟干狗事儿。”苏橙不动声色的反击,瞧他面如黑炭,轻轻勾起唇角,“你可知重婚罪是什么?”
谢颂紧咬着牙关,不再吭声。
姚苏儿在几人面上环视一遭,忽地对着苏橙跪下,泣不成声,“苏家妹妹,求你给我们一家三口条活路吧!我女儿昭昭才两个月大,她不能没有爹娘,求妹妹成全!”
苏橙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女儿是生是死,与我有何干系?”
姚苏儿震惊抬眸,喃喃道,“你也是个女人,当真要如此绝情?”
“儿女选择不了爹娘,但你可以选择不让她出生,未得我成全就生下了她,绝情的是你才对。”苏橙扬眉,眸中含着点点笑意,“你不必用道德二字来劝我,即便你说破了天去,也改变不了她是奸生子的事实。”
“毒妇,你——”
“娘!”
忽然窜进院里的孩子吓了谢颂一跳,不得不闭上嘴,将那些咒骂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