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多谢各位阎君抬爱,我还有要务在身,改天再约。”
三途川畔,阴风怒号,浊浪排空。
血色彼岸花在墨色河岸灼灼燃烧,映得嘉恒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西装泛出暗红波纹。
他立于三途川观景台下方第五排观众席上,鎏金长笛在指间转过半弧,笛尾镶嵌的幽冥玉突然进出三尺青光。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音孔,吹出的却非曲调……笛身鎏金纹路如活蛇游走,在虚空中撕开一道锯齿状裂痕。
裂缝中渗出星砂般的碎光,嘉恒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碾碎满地曼珠沙华,鞋跟抬起时带起一串猩红汁液。
西装下摆被阴风掀起刹那,他反手将长笛横划,裂痕瞬间扩张成漩涡。
无数苍白手臂自漩涡深处探出,却在触及笛光时化作飞灰。
领带夹上的黑玛瑙突然炸裂,碎片在喉结前凝成六芒星阵,与传送阵的紫焰轰然相撞。
当第一滴冥河水溅上牛津鞋鞋尖,时嘉恒在007似笑非笑的表情中踏入虚空。
笛尾拖出的金线在身后编织成网,将扑来的怨灵绞成磷火。
漩涡闭合的瞬间,三途川倒映出他西装右袋露出的半截车票——烫金站名\"忘川渡口\"正被血色一点点蚕食。
最后映入时嘉恒视线的,是三位阎君站在漫天爆米花雨里同步挥手,转轮王撩起长袖捧着孟婆草莓奶昔特饮,楚江王周身飘雪却戴着应援发箍,宋帝王冠冕华贵却比着千年未用的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