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笑。”绥阳王妃重捏着小赵琰的下巴，“我说了你要笑！”

“母亲，我痛。”小赵琰白皙的下巴狠红一片。

绥阳王妃眼底一恶，“痛就更要笑！”

她说着，手劲加深。

“我绥阳侯府的世子一定要是最完美的！”绥阳王妃不管儿子吃痛的表情，伸出另一只手按平他的眉，“明日的生辰宴，你要给我好好表现！”

“不要丢了绥阳侯府的脸面！”

“孩子，相信母亲。”绥阳王妃笑容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我会让你成为这上京最耀眼的月亮！”

小赵琰隐忍不发。

那时，他能做的反抗就是把那些贵夫人趋炎附势的礼物，给丢进池塘中。

为此绥阳王妃气疯了，将儿子关进了狗笼子里，整整十日。

出来后，狼狈不堪的小赵琰被拉跪在绥阳王妃的脚下，“不要再有下次。”

“你们给我好好注意世子的言行举止！”

从那后，小赵琰的身后就跟着好几双眼睛。

而小赵琰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个机会。终于有一天，他等到了一个机会，把跟在他身后的狗都杀了。

崔清卿看着眼前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的赵琰，莫名有些惊恐。

他面无表情，乖戾地压着唇。

慈菩萨？！

赵琰唇峰耸起，嚼着，“这个称呼，她会很喜欢。”

突然出声的他，让崔清卿不由退了一步。

“我的母亲。”赵琰淡淡解释。

他的母亲，可是最想自己的儿子成为菩萨般的人，若是她听见崔清卿的评价。

“呵！”想到这，赵琰凉薄地勾唇。

“崔清卿我并不想做什么慈菩萨。”赵琰沉吟半响说，眼睛紧盯着她。

崔清卿虽然想下移的视线，却不得不与他对视，“虚伪。”

听后，赵琰兴奋地笑了笑，“可以再骂狠一点。”

他很喜欢。

崔清卿横打眉头，用一种疯子的眼神看他，这却让赵琰虚白的脸色生了一丝活气。

“崔清卿。”他认真对她说，“若是你想，我并不介意真当一回慈菩萨。”

崔清卿一怔，心中掠过异样，“你要干什么。”

“我说过帮你。”

赵琰血唇碰了碰，“做你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腔调中是崔清卿拒绝不了的诱惑。

顿时，被他吻过的唇，竟然烧了起来，“我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一阵战栗攫住了崔清卿。

心脏也开始燃烧，她根本拒绝不了，“条件是什么？”

赵琰用手按住她瘦削的肩，“如果非要有的话。”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我希望你再能再深看我一些。”

帮他找到他自己。

“不要讨厌我。”最后，他贴在崔清卿耳边。

崔清卿狠狠噎住，被他近乎心声的话弄得不知所措，这就是条件嘛！

“就这么简单？”崔清卿忍不出声。

赵琰确定地对她笑了笑。月眸中起了风暴，但嘴中送出的话，却温润如水，“对我来说很难。”

两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什么都可以？”崔清卿试探地问了句。

赵琰微颔首。

“如果”崔清卿一吟，喉咙有些发紧，为下面她要脱口的话。

“我要你亲手帮我杀一个人也可以吗？”她问了出来，眼神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