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献祭者的魂灵。\"柳如霜的声音被河灯的嗡鸣碾碎,\"河伯祠每隔十年就要用活人当祭品,而当铺......\"她的话音未落,整座回廊突然剧烈震颤,当票上的血字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细小的红蛇钻进岑雾的袖口。
岑雾感觉有冰凉的东西顺着血管游走,眼前浮现出破碎的画面:母亲跪在满地狼藉的当铺里,手中攥着半张当票,面前站着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柳如霜穿着嫁衣被锁在河伯祠的祭坛上,祭坛中央摆放着七件凶煞当品;而自己,竟站在母亲和柳如霜中间,手里握着滴着血的刻刀......
\"你看到了什么?\"柳如霜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眼中满是恐惧与急切,\"当票开启了你的血脉记忆!快告诉我,你母亲最后说过什么?\"岑雾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那些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不断重组,拼凑出更可怕的真相——母亲竟是当年献祭仪式的主持者,而柳如霜的退婚,正是为了这场持续百年的秘术传承。
河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铃铛清脆的声响。管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岑家后人,该还当年的债了。你母亲偷走的当品,就用你的命来抵吧!\"话音未落,岑雾手腕上的当票突然化作锁链,将他拽向河伯祠深处。柳如霜的惊呼渐渐远去,他在坠落的瞬间,看到母亲的幻影站在祭坛顶端,手中举着完整的当票,对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当岑雾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布满蛛网的密室里。墙壁上刻满与当票相同的九叠文,正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另外半张当票。两张当票相遇的瞬间,整个密室开始发光,尘封百年的秘密即将揭晓——而在密室之外,柳如霜正被管家的铃铛声控制,缓缓举起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