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再给些银钱,让丫鬟把粥熬了,但那丫鬟一听说做饭,连忙摆手摇头,慌不择路的跑了。
姚韵儿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
早上起来,宋明简又要求把身上清洗一遍,她没办法,只能替他烧水沐浴。
把那身臭衣裳丢了出去,所幸以前宋明简留了些衣裳在玉兰院,倒也不至于连一套衣裳都没得穿。
等把宋明简收拾干净,又去给他熬药,熬药途中遇到宋锦程来找麻烦,被打了一顿,她不敢声张。
宋明简那边又要如厕喝茶,好不容易都收拾完,到这会才有空去做饭。
不过熬个粥的时间,姚韵儿的眼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本来不是多难的事,平时她也偶尔会亲手为宋明简做些吃的,但从前和现在却完全是不一样的心境。
把粥熬出来,姚韵儿盛了一碗,先把自己喂饱,只是想到这两日受的委屈,一边吃一边掉眼泪。
等吃完,才又重新装了一碗,送进屋里。
宋明简看到粥后,面色不满。拿起一旁的纸笔,写到:怎么没有饭菜。
从今儿一早起来,宋明简便要求姚韵儿笔笔墨纸砚都送到了床边,方便他表达意思。
姚韵儿看完他写的,低声回答:
“我没什么钱了。”
她想问宋明简要钱,但是却不能说的太露骨,她太了解宋明简了,他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她,但是她却不能直接要。
把他哄高兴了,他有倒也愿意给,但如果她要了,那他有他也不会给。
这么多年,姚韵儿把他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
这会子,听宋明简问起,姚韵儿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
听着这话,宋明简眉头皱起,提笔写道:
怎么回事?从前给了你那么多银子,你又置办了不少家产,怎么可能会没有。
姚韵儿:“上次入狱……交罚,都花得差不多了。”
宋明简怒气冲冲,写字的时候加快了速度,似乎是要把心中的气通过这几个字给发泄出去:
让你好好的去害宴清,现在遭报应了,你若不动宴清什么事都不会有。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宴清还好好的,你自己遭了罪不说,还把自己的钱财产业都罚没了……
宋明简潦潦草草的写了一页,若不是他每写一个字姚韵儿都盯着看,几乎要看不出来他写的是什么。
能看得出来宋明简很生气,姚韵儿只能忍着气,低眉顺眼的回话:
“二爷,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以后断断不会了,还望二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一个小妇人一般计较。我一个女子,没什么见识,容易做错事,不如二爷站的高看得远,以后有什么事。定然事事听二爷的,绝不自作主张。”
这话宋明简听着舒心了几分,笔下的字也能看清了。
他看了姚韵儿一眼,顿了顿,终是写下:
“去我的书房,那里放了些银子,你去拿些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