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击碎了我的骄傲,希望军旅一路顺风!”
豹头环眼握紧拳头,停在半空,周南同样动作,两只拳头碰了碰。
“战友,知道铸剑吗?”
“嗯,听过传说,三千选铁伍佰,伍佰炼钢二百,最后铸剑敲掉一百。”
周南盯着黑得只有牙能分辨出存在的瘦高个回答道。
“哈哈哈!有出入,你每个数乘二就可以,最后三个中队,留二百,大队共二百一,那十个是头儿!”
一副洁白的牙骄傲地在驾驶室左右摇晃。
“那比三千还残酷!”
“是的!先魔鬼三月,然后是一年半的海陆空载具武器实弹磨合,最后两月是亮剑!”
后排脸白得像大姑娘的持枪青年笑着应道。
“战役级?”
“战斗到战争都可能,往往是战役。”
后排戴眼镜的兵正在写写画画,突然来了句。
“咱们好像很久没战役了。”
周南疑问。
“你把放大镜改成卫星,就会发现到处都是战场。”
豹头环眼一针见血。
“精辟!”
周南也想简洁。
“正式介绍一下,黑子,一中队队长;白脸,二中队一班班长;童生,大队政委;车夫,三中队队长;鄙人三弟,副队。”
豹头环眼都说的都是花名。
“那我是谁?”
周南觉得好玩,便问道。
“哈哈哈!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会有的,反正你不能再叫周南,复员或者牺牲才用真名。”
白脸不停擦着枪,好像一会不擦会生锈似的。
“那这个呢?”
周南从领口里掏出了五角星徽。
“【我将】!战友你前面过谦了……”
车突然停了。
车夫转过头来,小眼睛聚着光冲黑子道:“这个弟弟我带!”
黑子帽子一甩:“凭啥,你要多吃多拿?”
“那下车比划比划?”
“好的,师兄!”
车门开了,两人都跳下车。
白脸一拉枪栓,也跳下车。
童生扶了扶眼镜看着窗外摇了摇头,豹头环眼掐着根烟没丝毫表情。
黑子陡然腿起,高空劈下,车夫一侧身暴起侧踹,黑子后倒换脚朝天蹬去,车夫也后倒,猛地翻身双拳朝黑子分上中路两路大力击出,黑子就地一滚,双腿弹出,两人硬碰硬对了一招,各自分开。
“打了这么多年,还是平手,没一点点突破!我都怀疑这俩商量好的。”
豹头环眼动了动。
“有进步的,他俩用全力了,两人半斤八两没办法。”
政委合上本子,一支钢笔拧好插在上衣兜里。
白脸:“一对一,谁先来?”
“谁都一样,你三招内必跪。”
黑子和车夫不约而同,第一招都是侧踢,只是一左一右。
“耍赖!”
白脸将枪抡圆,化解了攻击。
没等白脸缓过虎口发麻,一左一右两脚蹬出,朝腹部而来。
“不打行不……”
白脸没说完,弓腰去躲双脚,但那脚在快到时,一起变招,都向内倾斜,眨眼间又都脚尖绷直,朝下巴突袭并变为钩。
枪只能横举变成下拉,然后向后逃离。
“跑就输了昂!”
黑子对白脸耸耸鼻子。
“每次都换,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双脚灌耳!”
白脸气得发青,上了车狠狠甩了下车门。
“明天继续。”
黑子和车夫双双上车,好像没下车一样。
车又开动,朝北疾驰,进入燕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