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请!”
黄超英将壶口对窗,杯下放垫,双手放于周南面前,右手一个干脆的请用。
“糖糖的兴趣在集团企划方面,你想了解一下集团公司的战略制定、日常运营、团队建设和管理、外部关系维护的内容吗?”
周南呷了一口茶淡然道。
“当然,粤商敢为天下先,我先挑个拥有国际视野的集团企业透视一下,这样能帮到她,也是在帮我。”
黄超英也呷了口茶淡然道。
“好的,冬至一起吃饭,我请客。”
周南喝尽了茶,将茶杯放至黄超英前,点头致谢。
周南刚要出去洗漱,李飞飞摇了进来,后面跟着王兆基,有泼猴和八戒的既视感。
“明天九点给胖子净身,大家都去哈,我打听了四五个医院,都说免术费,这都是营销手段,后续消炎换药拆线费用一千都盖不住。”
李飞飞毫不客气地接过王兆基递的华子,吐着烟圈说。
不知兴从何来,黄超英和周南同时鼓掌!四人筹划了近两小时,才转移了该话题。
王兆基豪迈地发着华子,从头到脚看不出一点害怕的影子。
大家有点小期待,问李飞飞沟通好了没有。
“就咱本校的附属医院割,用可吸收线缝合,两礼拜就好了,价格贵一两百,但安全第一嘛……”李飞飞的半个头又被烟雾笼罩。
王兆基有三人的陪伴,走起路来趾高气昂,当有女生经过,他还会略侧一下身,看两眼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
王兆基稳得一批。
男科的门口有一双肥腿在颤抖,他勇敢地让三人站他前面……
“王兆基!”
“……到!”三人直接将他扔了进去消毒了。
“家属签字。”
周南的字写的好看,一手瘦金体,他直接签了。
大家执意要现场观看,医生为了生意,给大家消毒,让站在手术室外的大玻璃窗外。
医生的初衷是让大家先演习一下,保不定三人中还有一个。
王兆基涂抹局部麻醉软膏时医生扫了三人的眼睛说:“一点不疼,就和拿刀削手指甲一样,不过麻醉过后和小便时会疼一点点,最多两礼拜就好了,不要怕,刀下去后还没削苹果的时长。”
三人两腿一紧,长收肌和股薄肌在自主频频收缩,尾骨不知因何起莫名其妙传递着酸楚。
王兆基被推上来,无影灯下他像个大西瓜上面插着四根棍。
医生戴上橡胶手套酒精消毒后直接将手术部位揪起来,和扒玉米一样先揪住穗子拉了几下,女护士淡定地端来一个盘,里面好几枚透明的玻璃环。医生挑选了一个从揪起的穗子上套下去——有点大,又换了两个小圈口的试了试,咦?!最后一个刚好。
玻璃环卡好了。
另一名女助理轻轻过来,端的盘里是好几把柳叶刀,医生将穗子顶部拉了一刀,不是很深,只是一劈两半而已,像竖着劈开蚯蚓那样,然后像卷袖口那样向下卷到玻璃环上。
另一医生接过不知道何种材质的细线,直接沿着玻璃环扎了几圈,王兆基头略抬起看了下,笑了笑!局部麻醉后,他觉得麻醉部分不关他的事,好奇的他被护士按下让安静躺着。
那环上大抵有凹槽吧,不然细丝是如何扎得那么精准而不打滑呢?
“蹭蹭蹭!”
细丝下边的部分被环割了,被剪刀剪开成了一条,扔进了垃圾桶,接着缝合的那技术,熟练得连王兆基已故当裁缝的太奶都甘拜下风!
又两揪,随意看看后丢下走了。
医生漫不经心的动作让大家五味杂陈。
就这么简简单单完了,麻醉过后,周南和黄超英架着屁股要拖地的王兆基,李飞飞一只手吸烟,一只手掌着一包消炎、擦洗药进了宿舍。
一进宿舍门大家各抒己见,好奇心终于得以释放,比如护士为什么不脸红,为什么环割了基本没出血。
聊着不彻底,李飞飞把王兆基的头掰过来,让现身说法。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就是开心。
翌日王兆基鬼哭狼嚎,每隔一阵子就蹲在地上,趴在周南或黄超英的床沿边上呲牙咧嘴,大家则开心地笑着,非常乐意帮助他,还轮流给他打饭。
一个礼拜后,王兆基已经可以在宿舍里闲逛,虽然有点慢,自述线好像脱落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当晚聊天兴致突然转向,浅谈风月。
李飞飞是真闹腾,他不知道在哪剪的前卫时装秀的图片,花花公子杂志吧?!扒开王兆基的眼睛让看,王兆基苦笑、抗拒、呲牙、攥紧眉头、装死。
环切事件让206的四人无话不谈,成为真正交心的朋友。
王兆基和变了个人似的,对三位损友特好,话也多了起来,大谈泡妞。
华子还剩半条直接扔在桌上,给四人的饭卡上都充了钱,批来了几箱啤酒,买了一大堆零食。
“其实我被绿了,昌平的大长腿女榜上了燕城太子爷之一,我亲眼看到她被灌醉在三里屯大街上让两瘦高个裹挟着进的酒店,边走还边温存。”
王兆基没一丝伤感,也许周南说让他准备好三亿分手费让他幡然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