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曾回来,少了胡灵灵的时常清扫,四下里难免尘污不少。
牧端领着姜北赶去了祖师堂。
没错,那两位无良供奉皆在一处,所在供奉堂便唤作祖师堂。
姜北初次知晓之时,便极为惊讶,不明白这样的名字书院是如何允许的。
此时那祖师堂内极为热闹。
数十位统一装束的弟子正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有人架着梯子爬在高处清除蛛网,有人持了抹布,在地板上来回擦拭。
衣着极为古怪,形似袈裟,却头戴道冠,身后绣着极为浮夸潦草的“浩然”二字。
真是于三教各取一瓢,不伦不类。
姜北两人站在门外。
忙碌的弟子们不闻不问。
姜北开口朝门口的弟子道:“这位…同窗,请问下不戒两位供奉何在?”
那人闻言便十分不满,眉头很快皱在一处。
冷冷道:“祖师的法号岂是你小小后生能够直呼的?”
牧端丝毫不惯着,走上前去,照着对方肚子便是一拳。
那人倒飞出去,很快又爬起身来,捂着肚子躬着腰,不住干呕。
随后一群弟子神色不善地围了过来,摩拳擦掌便要动手。
姜北急忙上前调停。
“诸位冷静,我二人乃是武德堂真传,此番前来只为找寻两位祖师,有事相商。”
“唉唉唉,别再往前了,挨打可是很痛的。”
为首一位弟子脸上布满刀疤,狞笑道:“忍一忍,疼痛是正常的,不会真将你们打死,养上个把月也就好了。”
那之后,现场便乱作一团。
痛呼之声与碰撞之声连连响起。
不过半盏茶不到,便又彻底清净。
牧端挑眉道:“放轻松,头晕是正常的,养上个把月就好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便是院墙上也挂着闷哼不已的弟子。
姜北急忙拽了拽牧端的衣袖。
牧端抬头看去,便看到那两位无良供奉满脸堆笑,站在门内无声看着两人。
姜北开口:“咳咳…抱歉,并非有意,是自卫,对,自卫。”
赵虚随意将脚边的弟子踹开。
“滚蛋,老子平时是这么教你们的?”
“小刀疤,你来跟老子解释解释。”
满脸刀疤的男子走近前去,深深弯腰,只差把脑袋抵在地上了。
“太虚祖师,我等错了。”
赵虚冷声道:“错在哪儿了?”
小刀疤彷徨着不敢抬头:“错在惹是生非,错在丢了祖师堂的颜面。”
赵虚连连摇头,失望至极。
“更错!大错特错!”
“记住了,打架你得先套麻袋,再敲闷棍,两棍下去,便是那些个老秀才,也得人事不省。”
“不过,这位是例外,以后你们对他恭敬些,遇到他便如同遇到我二人,再敢得罪,老子捶死你,还要挖了你家祖坟,拐了你家老娘。”
“滚吧。”
不戒:“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小僧会帮忙重新超度的。”
姜北有些反悔了。
后悔就不该来找这二人。
尤其这位太虚道人,不像个道士,倒像个土匪头子。
不待姜北考虑清楚要不要就此离去。
赵虚便走上前勾住姜北的肩膀。
“想通了?要与我二人结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