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知晓照业皇宫内有一位术家大能,可否劳烦柴公子请那位老先生帮怜月算上一算?”
柴清皱紧眉头,对曲怜月偷藏东西的行为十分不满。
声音略带冷意:“即便算出来了又如何?他是他,你是你,你的转机只在于你自己,与他何干?”
“你既然不诚心待他,何故又要跟着他一并四处走动?即便有那两位供奉看着,也不是非要你如何步步跟随吧?”
曲怜月淡淡一笑,没有丝毫不耐之意。
继续道:“女子自是心思更复杂一些,至少怜月做不到君子之交,事关自身的人生,怜月自是要追根溯源。”
曲怜月侧头看了一眼忙碌着做饭的姜北。
神色复杂道:“不管前面是深渊,或是坦途,怜月都想亲自去看看。”
但见柴清眉头依旧皱起,神色依旧不善。
曲怜月继续道:“怜月虽被卖予姜公子,却着实不该如何责怪公子,实际上事到如今,怜月也再未有半分不满。”
“如那两位前辈所言,此行对问天宗来说乃是极大的好事,对怜月自己来说,至少目前看来也不是坏事。”
“只不过还是很好奇,到底怜月的转机是什么,他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若是不能解开些许,着实让人食睡不安。”
“难道柴公子当真半点不好奇?”
柴清冷笑一声。
“好奇是一回事,忍得住又是另一回事。”
“柴某不屑违心而为。”
“不过既然怜月姑娘非要追根溯源,柴某不是不可相帮。”
“先问你,你能付出何种代价?”
曲怜月微笑着点点头:“怜月知道规矩,便以怜月作为代价,后果自负!”
“怜月的三条龙鲤,作为报酬一并交给柴公子,任凭处置。”
柴清收起冷意,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沉声道:“你多半会死。”
曲怜月一脸无所谓地笑道:“得知被卖的那一刻,怜月本就想过去死。”
“既然说了后果自负,便死则死矣。”
“朝闻道,夕死可矣。”
柴清摇摇头,看向下方广阔大地。
“你是自由的,至少你是被卖予姜北,他不是俗人,不但不会就此占有你。”
“柴某甚至大胆猜测,他对你甚至只有愧疚。”
“如此一来,你也不过是暂时委身于书院,实则拥有绝对的自由。”
曲怜月不再说话。
从第一次见到姜北,她便知道自己并不会被姜北如何。
长时间的相处,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有个无形的牢笼,始终打不开,撞不破。
曲怜月认真想了想。
实际上确实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但是这些天来,不论如何安慰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求证,想要了解。
曲怜月苦笑不已。
“或许,是因为那躲在树后无助哭泣的少年。”
曲怜月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