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天一时半会儿塌不下来的。”
赵虚点点头:“如此特殊之人,定然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特殊之处,小道还是要赌,并且是舍了命不要都得奉陪到底!”
不戒笑道:“倒也谈不上舍命不舍命的,没那么严重。”
“等等看吧,再等等。”
……
与此同时,至圣塑像脚下。
周瑾正仰着头对着至圣的塑像静默着。
年轻而又俊俏至极的庄稼随意坐在地上,身旁放了酒壶跟一小包花生米。
提起酒壶,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按理来说,到了我们这个修为,吃饭喝水反而只有坏处,那为何就是管不住嘴呢?”
周瑾头也不回,淡淡道:“因为酒香,菜香。”
庄稼摇摇头:“错!”
“不对不对。”
“非也非也。”
“是因为我们是人啊。”
周瑾回头看向对方,竟是十分平静地没有反驳。
“估计某些存在早就不把自己当人了吧。”
庄稼笑了笑。
“放心吧,世道会教会他们重新做人。”
“外边情况怎么样了?”
周瑾同样坐在地上,自顾取了酒壶同样饮酒。
顺势抓了几颗花生丢进嘴里。
“自己看,我如何能三言两语说得清楚,而且,你这老东西嘴里没句正经话,谁能猜到你说的外边是那个外边。”
庄稼有些无语。
一边伸手护住花生,一边开口道:“自然是难民的情况了,算了,按照推测,不出意外的胡应是都平静下来了。”
紧接着又转变口风。
“那小和尚说得不错,等等看吧,再等等。”
“明日你便又要开始授课了,这回还是放缓一些吧,那小家伙此次似是知道了什么。”
“欲速则不达,那就慢慢来,往后如何,随你心意了。”
周瑾皱眉。
“骤然改变风格,岂不是会引起他的怀疑?只怕更加适得其反。”
“况且,如今妖邪当道,缓不得啊。”
庄稼轻笑道:“你以为那小家伙真是个蠢蛋啊?人家早就不信任咱们了。”
“不聪明也不好,太聪明了也不够好,罢了,顺其自然吧。”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一切的,只是希望那一天尽量晚一些才好。”
“至于那些所谓的妖邪?你以为咱们书院的贤能跟供奉是吃干饭的啊?”
“他们若是躲躲藏藏,倒是个大麻烦,继续高调行事固然会导致生灵涂炭,可同样是我们的机会。”
“这一次,必能使得他们吃个大亏,因此也不全是坏事。”
周瑾冷笑道:“你这话要是让那些难民听到,说不得都愿生啖你肉。”
庄稼一脸无所谓:“真话总是伤人心,不过确实是太过无情了些,我会注意的。”
周瑾问道:“那曲怜月拜入陈量门下了,会不会太过凑巧了?”
庄稼仍旧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凑巧正好是最为不凑巧,天道轮回,着实有趣。”
“若没有这些有趣的东西可以看,那老子早就如同那些老不死的坏东西一般,人不人鬼不鬼了。”
紧接着便提起酒壶一饮而尽。
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奇怪言语。
“圣君当真了不起啊。”